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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瞬息间,又一手掌拍来,来劲极速,令人不及闪避,只得挥起另一只手掌迎上,啪的一声,王大刚只觉胸中一阵沉闷,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脚跟。一切尽在转瞬之间,只把众人看得一怔又一愣的。此时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已齐注于此,叶盛见有人斗起手来,不禁皱眉。他左防右防,到底还是出了些乱子。孟公子在一旁看着,心中早对王大刚生有几分不满,见此情景,全神看着。只见叶天明正欲上前来阻住时,那王大刚身旁另一汉子怒吼一声,早已直扑向凌子阳,挥拳便打,凌子阳却是不避不闪,右掌倏然迎上他那拳头,又是一响,那汉子退了两步,凌子阳也不进攻,面上掠过一丝冷笑,站定在当地。那第三名汉子见同伴吃亏,当即怒不可遏,也扑上来斗凌子阳,一拳击出,势夹劲风。凌子阳急道:“月儿避开。”柳月儿身子一侧,闪了开去,那拳头直击凌子阳面额而去。凌子阳倒纵身躯,身形似影,跃后数步,已解了这一击的进攻之势。那汉子又发一声喊纵上,另一拳相继而至,凌子阳只将头一低,那拳头从他头顶急扫而过。当即凌子阳身法如电,兔起鹘落,趁他拳头放出未能收回之际,迅速拍出一掌,直中那汉子下颏,只听嚓地一声,极为清脆,却是将那汉子的下颏打得脱落。便见那汉子仰天一交跌出,一个四肢拉叉,倒在地竟昏死过去。众人大骇,无不目瞪口呆。柳月儿向王大刚道:“我都说了,叫你别惹我了,你偏不听,这下你们连命恐怕也保不住了!”语音神色间竟满是惋惜之意。王大刚望了一望仰倒在地的同伴,只见他下颏处竟是黑黝黝一片,满脸惊惧地又望向另一同伴,惊道:“啊!老三,你的手背……”只见亦是乌灰一片。王大刚此时也感到掌心麻痒,却不敢去看,揸开五指来,问道:“老三,你看我的掌心……变黑了么?”那老三见自己手背肤色变黑,正不断扩散,知道是毒,却不知何时所中,正惘惑惊惧之时,听王大刚来问,一看之下,也吃了一惊,道:“大哥,你的手心怎么也成这样了?”又瞥眼一瞧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老二,见他下巴处也是一片黑乎,当即大惊失色。凌子阳早已回座,正把盏低饮,对眼前事不闻不问。柳月儿却站在棚外,俏眉蕴藏忧色。叶天明见凌子阳片刻间便将郓城三虎弄得狼狈不堪,心中倒也乐意,但他今日是奉命在此维护,如今已闹到了这地步,知不好向爹爹交差,上前一步,对凌子阳笑道:“这位兄台好本事,在下佩服,还请兄台赐送解药,打发这三人走了便是。”凌子阳尚未回答,只见柳月儿摇头道:“我师兄也没有解药。”叶天明见说话这少女与己年龄相仿,容貌出众,生得极美,不禁一怔,望着她一笑,轻声道:“果真是个小美人儿!难道会惹出这麻烦来。”声音说得很轻,除王大刚和那老三还有柳月儿听到外,旁人谁也没有听见。王大刚二兄弟哭丧着脸,哪有心思听他这调笑之语,只盼叶天明能讨得解药。柳月儿白了叶天明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子看上去一表不凡的,怎地却也是这般德性。”正说之间,忽听王大刚哎呦一声低呼,忍不住痛,满面痛苦之色,喃喃地道:“好难受,手上怎么又痒又麻的?”叶天明知道不妙,正色道:“姑娘,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请把解药给他们吧!”柳月儿道:“我都说了没有解药的,你偏不信,解药只有师父才有。”说着往四周看,听她口中道:“只不知师父他怎么没来。”叶天明稍一迟疑,笑道:“这倒奇了,这二人被令师兄所伤,令师兄显是练了一身的毒功,既可以用毒伤人,岂能无解药之理?”柳月儿听他说出师兄所使的是毒功,笑道:“你的眼力不弱啊!”转头看了看王大刚三人,当即又蹙着秀眉道:“但你不知道,我师兄这是新练成的毒功,连他自己尚未能调制出此毒的解药来。”此时不少人已围拢来瞧热闹,听了她这句话时,都忽然想到万毒门来。 。。

第三章 观玉大会

万毒门所练的功夫俱与毒物相糅,功内发出,毒性相随,实是阴恶的一门功功。王大刚脸上豆大汗珠急滚而下,惊道:“你是万毒人的人?”忽听凌子阳喝道:“月儿,不要多嘴,总之解药是没有的。”叶天明一凛,向凌子阳道:“阁下莫不是……”隔了半晌,凌子阳方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凌子阳。”这句一出,来看众人无不动容,接着便有人叫嚷起来:“原来这人竟是凌子阳,乖乖,今日后辈之秀四人全在。”唐琪听得,再也坐不住,动了动孟公子的手臂,说道:“走,咱们也瞧瞧去。”孟公子已二次见过凌子阳,直到这时才知道他竟是后辈之秀之一的凌子阳,也不由得心中一凛。

片刻间,众人已将凌子阳坐着的木棚围得里三匝、外三匝,密不透风,唐琪一边朝里挤挨,一边高叫:“借光……借光……”如大蛆似的左钻右抗,在先开路,孟公子紧随,不一会便钻了进去。柳月儿一见孟公子,嫣然一笑,道:“你好啊,又见面了。”孟公了微微一笑,来看郓城三虎时,那老二已被叫醒,正坐在地上,双手托颔,正自寻位对骨,他下巴皮肤之色已经黑到面颊上,像涂了窝底灰似的。唐琪自上前与叶天明说话,孟公子向柳月儿低声道:“我刚才听你说没有解药,是真是假?”柳月儿不答,俏脸一扬,道:“我叫月儿!”孟公子一怔,笑道:“哦,月儿姑娘。”柳月儿又朝他一笑,摇了摇手道:“解药是没有的,本来我这食毒雪哈是可以解毒的,但雪哈一个月中有两天不可食毒。”孟公子问道:“为什么?”柳月儿俏波流转,嫣然笑道:“因为雪哈告假啦。”孟公子嘀咕道:“胡扯,雪哈也告假。”柳月儿离他很近,听得他这话,便将手一拍,笑着道:“哼,我才没有胡扯呢,雪哈一个月中必须用两天时间来将食入的毒性排出,不然它们也会被毒死的,这两天便是它的假期,丁点毒也沾不得。”孟公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正在这时,只见身后人群已让开了一条道来,心海大师、唐大标、莫不凡、萧昊天、邢瀚海已相继入来。唐大标在远处时早已看得清楚,走到他二人面前,向柳月儿笑道:“小姑娘,你也来啦。”柳月儿笑道:“老爷子好啊。”

唐大标看了看郓城三虎,见他们已各自坐定,正运功驱毒,转回头向孟公子道:“不知道孟兄弟你能否解救?”柳月儿道:“只怕师父不在,谁也救不了。”唐大标道:“若当真救不活了,那也是这三人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孟公子知道若以解毒心法替这三人解毒,一则自己大损内力,二则容易引得自身毒发,他见这三人并非良善之人,正自寻思救是不救,这时听了大唐标的话,倒似有心让自己助那三人解毒,当即说道:“救得救不得难说,在下愿一试。”转身侍去,见心海大师已坐在王大刚身后双掌平拍,抵在王大刚后背上,却是以内力替他驱毒。声中众人顿时噤声,听听围外看不到的人大骂道:“他娘的,里面在玩什么鸟花哨,当众过阴么?”接着,那骂声已在高处,却是那人一跃数尺地溜到了一株大槐树之上,正延长了脖子来看。

凌子阳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哼不哈。约莫过了一炷香光阴,心海大师鼻中嗯的一声,手上微一使用,王大刚噗地一口,将一口殷红鲜血吐了出来,只见那血中泛黑。心海大师收回双掌,长吁一气,已是汗流不止,口中说道:“此毒好生了得啊!”那王大刚此时体力尚虚,缓缓地转过身来,向心海大师顿首拜倒,口中称谢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心海跌坐当地,叹道:“老衲虽救得了你,却救不得你二位兄弟了。”这心海大师内力精湛,更胜南少林的方仗心鉴大师,以内功见长于南北少林众僧中,武林中有他这等深厚功内之人委实寥寥无几,似叶盛这样的人物,与他也相形见绌几分。叶盛只希望此次大会能顺利告终,虽不喜这郓城三虎所作所为,却也不原这三人就这么毙命于此,当即上前,道:“大师且一旁少歇,让在下试试看。”

叶盛将内力透出,直在那老三的体内流转,但奇怪的是,不论他如何摧趱内力,这传出的真气却如风拂杨柳一般,与那毒性擦肩而过,实难奏效。叶盛暗自称奇,心道:“这毒果真厉害,竟不受真气相扰。”当下收了功内,心里对心海大师更是佩服。他是厚朴信诚之人,心中宽朗,虽然运功为人驱毒无效,却也不觉扫面,向心海大师道:“惭愧,在下无能为力。”心海大师已调理停当,说道:“这毒厉害之极,一旦入人体后便即纠缠固结,老衲耗了九成功力尚未能将王施主体内的毒尽数逼尽。”转头分付王大刚道:“施主日后每日须用上两个时辰,以功力驱毒,七八日后,残毒应可尽去。”王大刚领话称谢了。

正说之间,忽见那老二老三已支持不住,伏地惨呼起来,凄惨的叫声让场上人都不禁打颤。叶盛叫叶天明道:“天明,快去叫你师爷爷过来,或可解此二人之毒。”此时叶天明已拜了隔世双老为太师父,这二老素来脱略恶繁,倒也没有置摆拜门牲畜,只叫叶天明扒地磕了三个响头,便成了礼。叶天明答应着欲去,忽听远处传来一个苍老宏亮的声音道:“不治,不治,休要来请。”众人齐循志望去,只见远远的二个老人,一个坐在花圃垛子上,一个站在花圃内,正弓着腰俯视下方,似在观玩花儿,只看得众人莫名奇妙,都互问道:“那两个老家伙是谁?”却都是摇头不知。

叶盛无奈一叹,暗道:“看来这两条性命是保不住了。”转头又来看凌子阳,道:“这几人虽然无礼撩拨了令师妹,却是罪不容诛,阁下若真有解药,叶盛在此讨个人情,望乞赐药。”凌子阳站起身来,揖手道:“叶庄主言重了,不敢相谖,在下实无解药。”叶盛听了只一叹,不再说话。唐大标素来与他交好,见他神色忧郁,上前说道:“叶庄主也无需这般烦恼,这位孟兄弟或可解毒。”柳月儿听了,转头去看孟公子,见他俊俏的面孔苍白,心中好奇,来看着他,只见孟公子走上,向着委顿在地的那老二道:“你中毒最深,如今如今时间托得久了,此时若得解药,也已鞭长莫及了。”那老二满脸惊骇,望着他微带恳求之色,有气无力的道:“你能救我么?”孟公子道:“我也不敢断言,权且一试。”说完转到那二老跟前,暗自想道:“这通解万毒丸既为此称呼,想来与解各般毒性也有裨益,不然唐兄此刻也不会身在此地了。只是眼前这二人所中之毒倒也古怪得很,比先前唐琪所中的那毒又厉害几分,不知这二人于此通解毒丸吃不吃得,如若此药当真也可解他二人身上的毒性,再由我从旁相助,他二人活命倒也不难,若是此药因这毒极为古怪而不对症,这样岂不反受其乱,得背道而驰之果,那时势必麻烦得很。罢了,罢了,已到这种地步,我便是拼着内力耗尽,也只得一试,我若是因此内力不济,本身的剧毒发作起来,那也顾不得了,只盼通解万毒丸亦可解了此毒。”心念至此,只听那二人又不禁发出一声闷哼,知是他二人强自忍着痛不愿发出声来,当下便拿定主意,从怀中摸出那小瓷瓶子来,取出两粒红丸分给二人服下,正欲收回瓷瓶时,忽听人群中有十数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啊?万毒之尊!”孟公子一怔,转头一看,正是追魂门门主萧昊天满面惊讶之色,正望着自己手中的这瓷瓶,另有十余个四五十岁上下之人亦是如此,看他们装扮,料来也是极有身份之人,听他们口中都喃喃地语:“万毒之尊……”显得极为吃惊。孟公子心中蹊跷,只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上“万毒之尊”四字,便揣入怀中,也顾不得多想,盘膝坐在二人正前,说道:“两位莫要见怪。”遂轻言说了几句,二人听了恹恹满面上顿生惊疑之色,随即微微点头。老三中毒处是掌心,孟公子伸出一手与他掌心相对,那老二中毒处是下巴,孟公子伸手掌抵住他的下巴,便运起功来,使得正是解毒心法,众人不明所以,俱都面面相觑。唐大标父子与门众却含着笑静观。柳月儿亦是满脸好奇神色,水汪汪的大眼瞬了几瞬,又去觑了觑师兄凌子阳,只见他正看着孟公子凝神不语,却是面有疑色。柳月儿走近问他道:“师兄,你说他能帮那二人解了你这毒么?”凌子阳不答,只看着孟公子三人,过了片刻,舒了口气,才道:“我不信他能!”随即又注视着,观气察色,要看看中毒的二人肤色是否会有变化。

在众人小声议论声中,半炷香的时间已过,果见那老二脸上黑气渐淡,那老三手掌的黑气也不甚明显了,王大刚在一旁瞧了心中宽了很多,心海大师、叶盛脸上也微现喜色,凌子阳却已变了神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观玉大会

又过了解片刻,孟公子已是大汗淋漓,发顶一丝白气袅袅上升。此时孟公子心中却已有了计较,这通解万毒丸果然有神丹妙药之效,知道再过不多时,便可将这二人体内的毒性尽数引入自身臂上,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这通解万毒丸之功,自己的内力也无需损耗太大,事后自己再加以调解,便可将体内已狉狉不安的毒性压住。又过了一会,众人只见那二人中毒处黑气愈来愈淡,终于丝毫不见,孟公子的双掌之上却已是毒气满布,乌沉沉一大片。他本身着白衣,此刻一片黑,一身白,赫然一个先明对比,只看得众人惊诧不已,口中连连称奇,啧啧叫怪,又互问道:“这人是谁?”

心海大师在一旁瞧着,也暗暗吃惊,万料不到如此一个年轻之人竟有这等本领,猜孟公子内力之强不在自己之下,定是以自身内力将眼前二人把毒气逼气,却不知孟公子解药心法乃是当年无边海试万毒再至以内力驱毒,长久以来所得的一门特异心法,专以内力逼毒、引毒、克毒,极具神效。当年无边海以此心法驱毒,如有神助,屡试不爽,只孟公子为师步万毒之尊所下之毒,实为千怪百异,因此孟公子长久以来以青龙玉相助,用家师所传下的这解毒心法来驱自身之毒,数年来,剧毒依是若即若离,来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一会,只见孟公子缓缓收手,坐着运气,暗自来抑那已引至自身手臂上的毒性。那老二老三已能缓缓站起,郓城三虎齐站在孟公子一旁,二虎经过了一场死里逃生之厄,既欢喜,又感激地齐望孟公子。众人睁大了眼睛来看孟公子,一片唏嘘。莫云站在父亲莫不凡的身后,恨不能当场上前,趁孟公子正自调息之机将他一拳戕害,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却又哪里敢。

半晌,孟公子已调息妥善,睁开眼站起身来,见唐琪早已端着一瓷盆,正笑嘻嘻地走来,便迎上前道:“有劳唐兄了。”唐琪笑道:“不妨!”将盆放了,向四周嚷道:“劳烦诸位且退几步,孟兄弟要将毒排在这盆内,毒性甚恶,莫沾着诸位身上。”众人不知其理,却也都向后退开,腾出一大片空地来。只见孟公子站在那盆前,双手拇指指甲只轻轻往食指一挑,立时黑黢黢的血水从他食指上流出。孟公子暗运内力催趱,黑血流得更快,嗒嗒嗒的滴在那瓷盆中。须臾,只见他指头血气由黑转红,已将毒性全都驱出了。心海大师笑着上前,来探孟公子情状,孟公子向他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挂心,在下无碍了。”心海大师见他面色苍白,心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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