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哥哥,你别担心,我进宫这几年,皇上的脾性也略为知晓的。皇上也算是个君子,他不会强人所难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还能保住这完璧之身。溶哥哥,元春对你的这片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便又亲了水溶一下。
水溶搂紧了一下,叹一口气,道:“妹妹,你不是男人,哪里知道男人的心。皇上这么做,那是真把你放在了心上,不然也不能这样迁就你。若是听见你有异心,只怕就不会那样大方了。你说,真到那时,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又该如何?”
元春把头拱在水溶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管。到时再说,大不了,我凭自己这身本事,直接从宫里消失。皇上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
“你话是这样说。到时你能丢下你那一大家子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水溶又叹一口气,没再言语,心里仍有些忧虑,只是不再说出来,怕扫了元春的兴头。
元春想起一事,道:“溶哥哥,你也会马上的功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水溶笑道:“那只是小时跟着姐夫南平王爷学了一些马上的功夫,当时我爹还在世,也极力赞成,说男儿就要这样,能文能武,才能安邦定国。我爹曾说,只有拳脚功夫,却不读书的人,只是一介莽夫,有勇无谋。而只会读书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只是一个书呆子,并不能真正有什么大作为。”
元春也笑道:“老王爷倒是见识不凡。也难怪你们家的姐姐们都嫁了些真丈夫,大英雄呢。”
水溶接口道:“那是当然,连他的儿媳妇、我的元春妹妹也是这样一个文武全才的奇女子呢。”
元春把头又拱进水溶的怀里,羞道:“溶哥哥你取笑我。”
水溶见元春娇羞的小脸,娇艳欲滴,眼波荡漾,勾魂摄魄,心中不禁又冲动起来,低吟一声,翻身便把元春又压在身下……
那少男少女久积的相思,久蓄的情欲,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了。
两人一直并无睡意,相互搂着,低低地说着话儿。
忽地,元春侧耳倾听了一下,道:“有人来了。人还不少。”忙穿衣服。
水溶可没有元春的功力,先是诧异,直到后来听到人群的脚步声,明晃晃的灯光传来,才开始佩服元春的听力。
但来人也快,元春只穿了贴身衣物,他们就来到了门前。元春忙抓了自己的衣服,飞身从后窗跃出。
外面只听老太妃的声音道:“溶儿,开开门,为娘要进来。”
水溶披了衣服,忽见元春的钗环遗在枕边,忙收拣了,又把床铺略为收拾了一下,才去开门,口里道:“母亲,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
门一开,眼前赫然立着北静王太妃和梅玲,以及跟随的丫头婆子,还有府中侍卫等,灯笼火把,把外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老太妃道:“溶儿,你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水溶笑道:“母亲多虑了。儿子在这屋里好好地睡觉,有什么不干净的?”
老太妃带人进屋,四周巡视了一眼,道:“当初你半夜里发梦魇,叫什么‘元春妹妹’,把府里人也惊动了,后来便生了好大一场病。我和你媳妇儿就疑心你这书房里有什么邪魔作祟。刚才府里侍卫队巡逻经过,听见你这屋里有说笑声,也疑心有邪魔外道,便来向我禀报。溶儿,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水溶依然笑道:“想是你们都是疑心病太重,以致生了幻觉。这屋里哪里有什么?你们自己看看吧。”
老太妃不放心,叫侍卫们在屋子四处翻看了一遍,又到屋外四周看了看,都没发现什么。
水溶道:“母亲,这大半夜的,您老这样折腾,儿子也心疼呢。您还是回去歇息了吧。儿子在这里好好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老太妃哼一声道:“你要真疼母亲,就跟我一起进去,别在这书房里耗着了。你媳妇刚坐完月子,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是我们这府里的大功臣,你也得安慰安慰她吧。”
梅玲在旁低着头,并不敢说话,只随着老太妃一起进退,此时见老太妃这么说,便抬头看了水溶一眼,又忙低下了头。
水溶并不看梅玲,只对老太妃道:“母亲就别操这份心了。儿子的事情自己解决。母亲,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去歇息吧。儿子还要睡觉呢。看了大半夜的书,刚睡下就被你们吵醒了。你们有精神闹腾,我还没精神了呢。你们都请回吧。”说完,打了一个呵欠。
老太妃见还真没看出什么问题,只得道:“溶儿,你把这书房布置得花团锦簇,却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丢在一旁,是什么道理?依为娘说,今夜就跟了我进去,免得再招那邪魔外道的。”
水溶担心元春听见这些话心里委屈,便拦道:“母亲,别再说这些了。你再说这些,儿子也便不在这屋子里睡了,只上外面去睡,免得惹你们劳师动众地这样折腾。再者,有什么话,明天白天说也不迟。这深更半夜的,说这些做什么?这也不是理论的时候。好了,好了,你们都走吧。明儿个我还有事情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