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就算这七爷儿对府里的事儿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那也是从来容不得谁在府里蹦达的太欢,若是这些个事儿碍到他的眼了,保不齐她也要挨些责罚的。
“香姑,叫个好点儿的大夫去给那骚蹄子瞧瞧去。”舒玉攒了几下惯常喜欢的珠子,又道,“顺便把上回姐姐带来的两支人参给她带过去,省得过后七爷知道了,说我苛待媵妾。”
“是,主子。”
香姑才要出门,又被舒玉唤住,“诶,等等。”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叫人盯着点儿玉堂那头儿,要是觉得不成,赶紧来回我,那主儿这威风也煞够了,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人命来。”
且说那过了一会儿,香姑带着大夫到了那婧雅所在的小跨院,却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那被打的晕厥的婧雅,才一醒过来就疾疾奔去了主院儿,香姑一琢磨,心知要坏事儿,赶忙加紧了步子去回自家儿主子。
正房门前,歪柳之下。
只见纤瘦的婧雅跪在那门前,一身缟素零星的溅着血,只瞧那脸肿的渗着一道道血条子,早已分辨不出本来模样。
只听她高喊着,“求爷儿开恩,饶了主子。”
随之砰的扣着头,接下来,是喊一声儿,扣一个头,一声高过一声,一扣重过一扣。
只片刻,那脸上原本要渗出来的血渍,已是沾了那门前一小片。
周围瞧着的奴才无不叹着,好个忠义的女子!
待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双织锦靴慢悠悠的迈出来时,那女子已是两眼昏花,只一软,便瘫在了那人脚前。
“求,爷儿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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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众仕子上门要人 精王爷笑打太极
诗曰:那一天如若初见,
血色漫眸红霜染。
卿狂卿笑卿不知,
只一眼,万年。
上回书说道那被舒玉折磨了一夜的婧雅跪在七爷儿门前叩头替主求饶,却在延珏一出门儿的时,晕厥在他脚前,那一倒,可叹是:一把艳骨北风残,娇弱飘摇惹人怜。
如若这般佳人倾倒在他人面前,那定是会心生怜惜揽入怀,然——
咱这七爷儿的凉性,那可不是牛皮吹的,用那上一个貌美如仙的福晋病死之前的话说,“爷儿,妾身只问一句,你可曾正眼瞧过妾身?”
没错儿,对咱七爷儿来说,娘们儿她就是娘们儿,人人都是一样,在他这儿,并没什么三六九等。
“快来人,把人扶回房里!”于得水边吆喝着奴才来搀婧雅,边蹲下给爷儿掸掸靴子,不时心里念叨着,这亏得没沾上血,要不然主子又要恼了。
延珏背着双手,睨了一眼那纤瘦身子,问道,“这丫头是哪个?”
听见主子问,于得水起身回主子话,“这丫头叫婧雅,是福晋的陪嫁丫头,按说也是爷儿的房里人,这不昨儿个受了点儿伤,也就没伺候上爷儿。”
延珏一挑眉,轻嗤,“怪不得,我道是说呢,这主子是个犟牛,奴才也跟着属牛。(。pnxs。 ;平南文学网)”
可不咋的?
于得水也觉得,这王府里头新来的大小主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打从昨儿到现在,这王府赶上唱一整出全武行了。
却说那三五个奴才连抬带搀的把那婧雅扶起来之后,延珏这才瞧见她那明显被人掴的红肿的脸,脸一沉,只道,“于得水,给他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半晌,延珏转了一圈儿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接着又道,“走,去侧福晋那儿转转。”
睿亲王府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