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谁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气儿窜在俩人之间,让这俩好久没吵过架的小两口怎么也找不到和平相处的方式。
“操!”小猴儿忿忿的骂了一声。
不他妈都说小别胜新婚么!
他这是作什么呀!
小猴儿把手里那小辫儿往他脸上一砸,低喝一嗓子,“滚吧!省得待会儿咱俩闹的动静儿大了,你娘醒了,再来骂我!”
“她真的对你不好?”延珏忽问。
“再不好也他妈比你好!”小猴儿胡乱抓了一把自个儿鸡窝似的脑袋,瞪眼儿指着门口,下着逐客令。
她这话一说,延珏倏的翻儿了,他跟扯小鸡儿似的一把把小猴儿揪到他眼皮子底下,咬牙切齿的说:“我对你不好?我他妈恨不得把心挖给你,屁颠屁颠的大雪天爬墙给你送来!你在宫里这段日子,我他妈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怕额娘给你小鞋儿穿!就怕你受什么委屈!结果呢?”延珏一阵冷笑,“你到好,吃的,玩儿的恁痛快!我他妈道是来的多余了!”
延珏嗷唠嗷唠一顿吼,彼时小猴儿才后知后觉的搞明白,他跟这儿气什么呢。
小猴儿一把抓过他的手,虽然看不清,可她却实摸到了几道擦伤,许是她手上的汗太多了,浸到伤口里,延珏还吃疼的“嘶”了两声。
“你真爬墙过来的啊?”小猴儿的语气全然缓了下来。
“废话,你知道额娘放了多少侍卫守在门口么?我道是想不爬墙了……”延珏别扭的嘟囔着,许是刚才那一长串儿话让他觉得矮了一节儿,他这会儿全情的跟自个儿闹着脾气,可紧接着一个冲进怀里的肉团儿,就撞了他个满怀。
紧接着,那肉团万般愉悦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挤出来,“嘿,好样儿的,真不枉我天天想你。”
“去,少忽悠……”延珏不自在的嘟囔,可手却已经不听话的圈紧了她。
“谁忽悠你谁是孙子!”感到他的回抱,一种满足感窜到小猴儿的四肢百骸,此时,她才模模糊糊的有些明白,扰的她烦闷的失眠虫都源自何处。
“延珏,我真想你,特想。”她飨足的嘟囔着,只这一声哼哼,便完全堵死了延珏的气道。
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世间的万物生长都被定格了一般,只有抱着他的她,和抱着她的他。
谁也没说话,却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
延珏没有带小猴儿走,事实上即便他要带她走,小猴儿也不会跟她走。
她虽吊儿郎当,心上却也搁一些事,因为她,延珏已经跟他阿玛闹的那么僵了,她又怎么可能再让他同他额娘再闹掰?
她知道,延珏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那都是对外人,对这些血亲,又岂止是‘在乎’两个字。
更何况,他那凤凰娘对她也算不赖,待些日子就待些日子吧,总不至于关她一辈子,而且,这么关下去,早晚有关不住的一天。
因为别说紫禁城的侍卫,就算是紫禁城的乌鸦都没想到,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七阿哥,竟连续大半个月,夜夜都做那墙上之人。
窃的玉常美,偷的香常醉。
在延珏夜夜新郎的努力之下,一个神奇的小生命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个世上。
北京城,人人都在盼日头,唯独二人,日日侯着月亮。
月光下,小两口相拥,小声嘟囔,打打闹闹,好不畅快。
她会同他说她额娘为下不明白双陆棋而懊恼的砸杯的趣事儿,他也会同她说一堆乱七八糟的案子进程。
可唯独仲兰在府上的事,延珏矢口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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