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话凌迟,辛桐折磨人的惯用招数,以前拿出手对付过程易修。
&esp;&esp;他在c时空不喜欢辛桐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难听话。什么“你是我见过最让人倒胃口的女人”,“我到动物园牵一头驴都比你好看”,害得程易修现在日常蹲角落想抽自己嘴巴子,想回到过去把嘴欠的自己直接勒死。
&esp;&esp;辛桐的优点之一:记性好。
&esp;&esp;辛桐的缺点之一:记性好。
&esp;&esp;她能翻旧账翻到你怀疑人生,做到百分之八十还原你当时的语气神态。
&esp;&esp;拜托,要不是她记性好,早就被这群男人砍死了。
&esp;&esp;“呦,哥哥这是什么表情……嫌我说话难听?”辛桐捏着袖子上的珍珠扣,不依不饶地继续模仿,“现在知道嫌我说话难听了?”
&esp;&esp;傅云洲原话——“嫌我话难听?出来卖还嫌我说话难听了?”
&esp;&esp;b时空两人那顿饭到后头的互殴,虚与委蛇。辛桐又不傻,她晓得傅云洲不缺这点钱,没必要自降身价非要拿几万跟辛桐显摆,当时纯粹是要拿这么点零头来折辱自己,除了嘲笑自己穷酸还有什么?
&esp;&esp;整件事下来,他口头出钱最多的莫过于三次。
&esp;&esp;第一次在车上提出包养,开三千万,连带离开程易修。第二次提出照顾程易修给了一千万。第三次替程易修背黑锅那没答应的五千万。落到实处,花在辛桐身上的也不过是一千万外带十万不到的小钱。
&esp;&esp;辛桐要是不因程易修而死,傅云洲绝对能让她把一千万再活生生吐出来。
&esp;&esp;反正就是噼里啪啦打算盘,商人本性不改,你看他把徐优白一个人当詹姆斯邦德在用就晓得了。只有旁人吃亏的份,哪有占他便宜的份。
&esp;&esp;傅云洲这个男人,忒坏!
&esp;&esp;这几个家伙最好的模样能好成什么样儿,最差的能差成什么样儿,辛桐都见过,非要一点点去称量其实四个人半斤八两。
&esp;&esp;傅云洲深吸一口气,软着语调去哄:“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提价钱……我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esp;&esp;他顿了顿,搜肠刮肚地措辞。傅云洲就不是个擅长哄人的家伙,他要是会放低姿态,程易修先前也不至于跟他闹得那么僵。“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不给你?不管我能做到还是不能做到的,只要你提,我什么事不去做?”
&esp;&esp;“不,哥哥没有错。一大家子都靠着您养活呢,可不敢说你错。”辛桐言笑晏晏地掩住他的唇,把阴阳怪气这四个字发挥地淋漓尽致。“非要说那也是我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说完,拿着两本书转身要走。
&esp;&esp;傅云洲也不敢拦,生怕火上浇油。
&esp;&esp;她这副模样持续了半天还没变,让对他人情绪最不敏感的季文然都开始碎碎念:“小桐要是这么对我,我会晚上睡不着觉的。”
&esp;&esp;傅云洲冷笑:“我已经要睡不着觉了。”
&esp;&esp;辛桐出手那是钝刀子杀人,捅一口还带划拉一下,慢慢放血。故而今日主餐——油煎傅云洲的心。
&esp;&esp;“哎,你们看见桐桐了没?”程易修突然问。
&esp;&esp;季文然摇头。
&esp;&esp;傅云洲懒得吭声。
&esp;&esp;“没在卧室,影音室、书房、花园、游戏室都没人,”程易修顿了顿,略显担忧,“我觉得……情况可能有点危险。”
&esp;&esp;“胆子大了,还会离家出走了。”傅云洲还是冷笑。
&esp;&esp;他去哄人把自己哄生气了。
&esp;&esp;“哥,你别、别搞得像在教训妹妹。”程易修超小声。“桐桐毕竟在怀孕。”
&esp;&esp;“她要是有胆走出这个家,我就跟她姓!”
&esp;&esp;到了晚上九点,还是没见人影,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esp;&esp;季文然在屋内来回踱步,彻底焦躁起来,嚷嚷着:“老傅,你脾气软一点会死吗?她要是出车祸了怎么办?被路上抢劫的捅刀子了怎么办?打车遇上强奸犯怎么办?……我话扔这儿!她要是出事,大家一起别活了。”
&esp;&esp;傅云洲实在熬不住,起身拿衣服道。“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