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李呢?”
“我的证件行李被扣在机场警察局!”苍狼一脸无奈的道:“他们给我一天时间找人担保,如果找不到人,明天就要驱逐我出境。”
吴明没好气的道:“谁叫你没事找事?”
苍狼略显讪讪的道:“我想以德服人,所以才会给他们宣扬佛法,没想到会惹出麻烦。”
围坐在客厅里的众人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吴明看了看时间,叹道:“吃完午饭我再陪你去警察局。”
“嗯!”苍狼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我当面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地鼠出事了!”吴明面色一整,简单扼要的讲了一下地鼠的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当然要救人,同时制造舆论强烈的谴责他们,人的生命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怎么可以用金钱来交换?”苍狼愤慨攥着拳头,掷地有声的说道:“必要的时候,我会以泰王国佛教协会的名义找他们的领导人谈话。”
“然后再给人家念一念大吉祥经?”吴明眼中透着戏谑,阴阳怪气的道:“你跟地鼠应该没有仇吧?”
“没有!”
“你给信阿拉的人念佛经,万一人家走火入魔把地鼠吃了怎么办?”吴明撇撇嘴道:“那还不如让黄毛鸭子给地鼠一枪,至少死得痛快一点。”
苍狼晒然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经意间散发出淡淡的气势,缓缓问道:“黄毛鸭子?你说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他也会来?”
杀气!吴明嘴角微微一勾,就算披上了一层羊皮,镀上了金身,狼依然是狼,虽然从嗜血孤狼变成了一头道貌岸然的大尾巴狼,但不烃的是,狼永远都会对翱翔天际的鹰心怀不忿。
锋芒内敛,平易近人,圆滑世故,现在的苍狼比起原先冷酷嗜血苍狼而言,显得更阴险了,如果一个笑面弥勒跟一个冷面屠夫一同招摇过市,人们先提防的往往都是屠夫,笑里藏刀的坏人比凶神恶煞的厉鬼更可怕。
面对油盐不进的叙利亚土著,众人想出好几套营救方案,可是都不尽如人意,吴明现在就是期盼天鹰早一点大驾光临,正常人想不出好办法,只能让神经病出点子了,偏偏鸟人玩起了失踪,一直联系不上。
几个男人一直聊天叙旧到中午,吃完午饭以后,吴明开着大奔跟苍狼去了一趟警局,警察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看了一下吴明的证件,然后就将扣押的行李证件归还给苍狼了。
…………
…………
接风洗尘宴,几个酒鬼喝光了家里的存酒,只有酒量深不可测的医生没有醉,大象,四眼,苍狼三人已是醉眼朦胧,就算他们死去的爹从地下冒出来,他们应该都认不出来了,当然,就算没醉也认不出来。
嘴里说着醉了醉了,这多半表示没醉,嘴里说着没醉没醉,这大多半是真的醉了,大象跟苍狼嚷嚷着没有醉,要出去喝到一醉方休,为了满足他们睡马路的心愿,滴酒未沾的吴明无可奈何的当起了司机。
车还没开出龙口新区,后排的三只醉猫已经打起了呼噜,驾位的吴明跟医生相视一笑,表情有一些无奈。
“我看他们已经不行了,还要去喝吗?”
“就算不喝酒!我们还可以找点别的乐子……”医生笑得神秘莫测,“我们前些天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姑娘很有意思。”
吴明侧过头,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个有意思法?”
医生眨眨眼,道:“我点的护士确实精通药理,四眼点的老师真的会线性代数。”
“还好是数学老师,如果来个体育老师,就四眼那小身板,人家能要了他的小命。”
“要去玩玩吗?”
“好像有点意思!”吴明玩味一笑,瞄了一眼时间,然后拿起手机拨给了诸葛大昌,电话很快接通,“猪哥!我们要去按摩,敢不敢一起去?”
“吃饭?都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诸葛大昌的声音陡然变小,似乎是盖住了手机喇叭,“小颜不在家,三桂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吃饭,我过去陪他聊聊天。”
一句话七分假,三分真,真可谓道行高深,又一次受教了,吴明擦了一下汗,诸葛大昌请示完家里的领导,得到首肯后,两个男人又扯了几分钟,然后约好见面地点后才挂断了电话。
天外天娱乐休闲会所,位于中海老城区偏僻地段,是一栋经过装修改建的六层老楼,这是一家棋牌茶座私人会所,吴明在会所保安的引导下,将车停在了会所附近关门的商铺门前。
来的路上,吴明接到了诸葛大昌的电话,说正巧有几个战友找他喝酒叙旧,今晚的炮先记在账上,改天再来打过,炮都可以记账?不知道能不能赊账呢?
万水千山总是情,姑凉!今晚赊个炮行不行?
吴明刚刚熄火开锁,后排的苍狼连打了几个嗝,自己打开了车门,捂着嘴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然后扶着一根‘电线杆’狂吐起来。
紧跟着下车的吴明跟医生楞住了,他们发现苍狼扶的不是电线杆,而是一位同样摇摇晃晃的仁兄,苍狼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到了人家的裤子上。
恶臭迎面扑来,刚想上前的吴明跟医生停住了脚步,立刻捏着鼻子走到一边,懵然被吐了一裤子的仁兄干呕两声后,扶着苍狼的肩头,也狠狠地吐了他一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