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说的‘诚意’是那种一点也不磊落的东西,那这单生意我宁可不做。”
“风,现在是在讲赚钱不是你义气用事的时候。”陈正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不是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人都在等着看你出丑看你倒霉,正太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难道你要把它拱手送人吗!”
“我不会同意那件事,更不会把正太拱手相让。”陈纪风看着陈正涛眼神锐利得像一柄剑,汪凯杰心里不由得一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陈纪风这副样子似乎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势,告诉你他的决定不容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好,”陈正涛站起身,“我只想你记住,你要负责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一个企业。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要对你的决定有所觉悟。”
陈纪风微微一笑,眼睛弯着可爱的弧度,“这个,您放心好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汪凯杰呆呆地看了看窗外收回了目光。
“陈经理。”
陈正涛看着站在面前的汪凯杰满意地笑着,虽然那天他很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要求,但是那个光碟应该是给了他不小的震动,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等着这个小子自己来找他。
“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汪凯杰一脸淡然地笑着,“这份计划书您很清楚,皇朝没有回应,我想是我们的‘诚意’还不太够。”
“哼哼哼……和聪明人打交道的确要省力得多,只是那天那么坚决今天却改主意了。”
“这份计划书是总经理的心血,我不想让它白白浪费。只要能帮到他的,我就愿意去做。”他不是傻瓜,今天的会议陈正涛的话一半是说给陈纪风的一半是说给自己的,如果这次的生意失败了,陈纪风不但会失去公司的权力,还有可能因为他而受到更严重的影响。
“不错,你比风看得清楚多了。”陈正涛走到他跟前,“不妨告诉你,风他三年前才刚从国外回来接掌公司,董事会里没有几个服他的,要不是两年前尚北的购地案他做得漂亮,恐怕连这个总经理的位子也早都没了。虽然他是继承人是我侄子,但是假如董事会做出了决定我们也无能为力。我并不在乎你是为公司还是为了风,我只关心我陈家的利益不能受到任何损害。”
“我懂了。”汪凯杰没料到陈正涛会对他说出这些话来,很简单也很露骨,不过倒是像个商人的作派,唯利是图。“那就麻烦您向吴总邀约吧。”丢下这句话,汪凯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 ※ ※
才两天不到,哼,真是心急。汪凯杰嘲讽般地冷笑了一声,对着电梯里的镜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间私人会所他很熟“以前”常来,刚刚在楼下遇到的领班还像以前一样有些殷勤地微笑着向他点头招呼,虽然他很明白对方那抹带有讪笑的暧昧眼神的意思。是啊,曾经的第一美人再战江湖了,大概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在高级社交圈里传开了吧。
上流……显赫的家世、良好的教育,多么让人羡慕,其实呢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利益至上是所有上流阶层生存的不二法则,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卑鄙、阴险、欺骗、背叛对他们来说应该都算不了什么,应该都只是些寻常的手段吧。人不过是利益的工具,只要需要就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和消费。他们没有观念没有感情,只有欲望和索取。
突然间觉得自己实际上要比他们可爱多了,就算也是他们利益过程中的一个工具,但至少还有感情,付出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关心的人。原来自己那个卑微到不值一提的自尊还是个值得骄傲一番的东西。
哼哼,还真是讽刺。
“请进。”
门是虚掩着的但还是礼貌地敲了敲,传出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深沉,走进去过于宽阔的房间让人感到压迫,右手边的超大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旁边的吧台前站着一个人,汪凯杰心下奇怪但没说话转身将门关好。
“汪先生吧。”吧台边的那个人看汪凯杰进来便上前。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领带用领带夹别着,他的手上拿着一只杯子盛着的看上去像是水,他的手指修长却显得很是有力。再向上看去,微长的碎发经过很好的打理自然有型,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阳光,一双凤眼看着他时没有丝毫的波动。
“是。”汪凯杰微笑着一副标准的公关礼仪。
“我是吴总的特别助理,你可以叫我胜。这边请。”自称胜的男人也是一样程式化的样子伸手示意,将他带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跟前。“这是皇朝集团总裁,吴瑾先生。”
汪凯杰很恭敬地微一躬身,“您好。”
“百闻不如一见啊,‘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吴瑾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我应该称呼你汪先生,还是star。”
汪凯杰握住对方平静地开口,“我是正太集团总经理助理,汪凯杰。”
吴瑾,皇朝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据说他自16岁起便开始参与家族事业的管理及建设,22岁时用一种堪称武装政变的方式,将当时的董事长也就他的父亲从位子上拉了下来。紧接着,更是冷血、残忍的,将与皇朝并称双雄的严氏地产完全并吞,而之所以说他冷血是因为吴严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