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独自外出,至今未回?”
晚上八点,返回民居的詹乐理从周科口中得知詹红叶外出的消息,心中惴惴不安。
由于周科声称其不知晓詹红叶去往何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愣在大堂。
埋伏詹红叶的两名黑衣人身份不明,在望潮海抛头露面无疑要冒着巨大的风险。
詹乐理揪住周科衣领,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松手放开。
他明白詹红叶的性子,就算周科有心阻拦,也只能听从,一个结印期如何挡得住颂文境的詹大小姐。
周科从周二狗口中打探到些许信息后,为免旁人生疑,重新锁上车库候在门口,没等到詹红叶,反是先见着詹乐理,至于詹红叶前往柳盛坊一事,只字未提。
詹乐理不清楚柳盛坊是影流分部所在也就罢了,万一有所了解,难保不会生出其他事端。
正当詹乐理打算出门寻找詹红叶,大堂外出现熟悉的身影,詹红叶安然无恙的返回。
“乐理你回来的这么早!”詹红叶取下鸭舌帽,打理着盘起的长发,“有什么收获。”
“大小姐你伤还没好,去哪里了!”詹乐理见着詹红叶立马迎了上去,接过鸭舌帽,心中悬起的大石落下。
“乐理你也太小看我了,身体什么情况我心中有数,先别管我去哪里,来我房间说说调查结果。”
詹红叶拍了拍周科肩头,示意其随同她们两人一并到二楼商谈。
詹乐理起初有些不理解,为何要让周科一同去詹红叶的闺房,转念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就释然。
“大小姐,乐理无能,未能查明昨夜黑衣人的身份,凝根叶得主的信息也未有成果,只知那长铃液落在柴家手上。”
詹乐理满脸愧色,站在墙边,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刻宛如一个考试成绩不理想,羞于开口的少年。
“乐理我知道你尽力了,别杵在那里,坐。”詹红叶眉头一拧,詹乐理总是一副侍从模样,让她头疼,怎么说都是詹氏一族的家人,尊卑分明让她太过压抑,尤其是年岁愈长,愈是泾渭分明。“你的消息,跟我打听到的差不多,长铃液的确在柴家手上,明明先前担心其来路不明,却还是插手进来,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说起柴家,下午他们派人过来送了份请柬。”周科掏出阿豹送来的请柬交给詹红叶。
詹红叶接过请柬,拆开扫了一眼,将其推到詹乐理面前。
詹乐理认真阅读请柬上短短的一行字说,“柴家看样子似乎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大小姐您再攀攀关系,可依乐理愚见应该不止于此,以往柴家虽知道您住在这里,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发出请柬,想必有着其他盘算。”
“我也担心这一点,不过为了长铃液,有必要再次拜访柴家了,乐理,你马上去车库一趟,把我的车修整一下。”
“不可。”听詹红叶的意思,明天的柴家之行竟还要开着黑色轿跑过去,属实不明智,詹乐理断然拒绝,“大小姐,你的车太扎眼了,还是让我准备另外车辆吧。”
“不用了,无论明日我们能否取回长铃液,都将直接返回春平不再逗留此地。”詹红叶看出詹乐理的忧虑,继续道,“昨日袭杀我们的两名黑衣人已经死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至少近两日应该是安全的。”
“什么!死了?”不仅是詹乐理,连周科都没想到詹红叶竟打听到这等消息。
“大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詹乐理匪夷所思,他花了一整天都没弄清黑衣人的身份,詹红叶却告知两名黑衣人死亡的消息。
詹红叶扫过詹乐理,目光停在周科身上,“我自然有我的途径,而且明后两天应是安全的,但望潮海比我想象中复杂,所以我才决定早一日离开。”
话说到这里,詹乐理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起关在车库的周二狗如何处理,有必要的话他可以代为善后,以绝后患。
詹乐理的冷酷无情,令周科心头一惊,刚欲开口却被詹红叶打断。
“乐理你什么时候变得视人命如草芥,詹家治病救人素来不问贵贱,何况随意取人性命,那人权且留在此处,过些时日,替他寻个去处,当然,如果此人行为不端,另有所谋,你再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