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笑声响起,帝鸿坤只身踏进了府内,在他身后跟着的众多亲卫身上挂着那明晃晃的利刃让四周的众多侍从侍女们皆是躬下了腰身,快速退却。
“王!”
龙行虎步的金色人影,让云雀也是立即停下了舞动的曼妙身姿,欠身一礼。
但身为此地的主人,潘震却没什么表示,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没有搭理烈阳王那略带讽刺的嘲笑,手中的珠子还在缓慢滚动。
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帝鸿坤面色一沉,索性也懒得再装了,冷声道:“潘震!本王在和你说话呢!聋了吗?”
“王,家父他……”
“你也给我闭嘴!本王要听他自己解释!”
一旁的云雀还没来得把求情的话说完,就被帝鸿坤扯着嗓子打断了。
这妮子生的美貌无比,说话又好听,也他难免心动过!不然也不会委以重任了。
只可惜是潘震的人,呵呵……
心底一声冷笑过后,帝鸿坤摒弃了脑中的杂念,盯着那躺在木榻上的壮硕人影,目光如炬。
过了好一阵,见那貌似睡去的威武雄壮之人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他脸上冰寒愈发强盛;正当怒意攀升到极致,准备撕破脸皮之时,忽然跑进来一个亲卫,低头大声道:
“王上!我主召见,还请速速起驾!”
自家父王的召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帝鸿坤也明白了这才潘震有恃无恐的理由。
在烈阳,帝临尘要是存心要保一个人,谁都不敢轻言妄动。
那可是唯一能凌驾于方天塔众长老之上的存在,也是烈阳星屹立在已知宇宙数万年之久,真正的倚靠。
一想到这些,帝鸿坤便强忍着怒意,放弃动手的打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
“看来烈阳以后还得要多多仰仗将军,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哼……”
丢下了一句忽冷忽热的话后,帝鸿坤就大步流星的踏出了门外,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跳上了座驾,迅速驶离。
“恭送王上!”
一旁的云雀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赶忙把腰身弯的更低,盈盈一拜。
“将军!王上虽失仁义,可您这样难免有失体统,换做是我也会生气的!”
待四处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云雀走到了潘震的跟前为其揉了揉松弛不下的肩胛,带着一些埋怨的说道。
“这小子才当了数百年的王,就已经不把本将放在眼里!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怎么办?”
“想当初我追随主上南北奔波数千年,四处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无数!现在他倒好,一上来就要卸磨杀驴!换做是你,能忍嘛?”
享受着按揉的潘震舒服的眯起了眼,但他口中传出的话,却显得极为逆反;让身后的云雀下意识的停滞了动作,转而云眉微蹙,道:
“可我们始终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王上……”
“好了!到此为止吧!你年纪太小了,偶尔被那些画大饼的人忽悠了也很正常,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明白!”
“要知道烈阳真正的主人,可不是他帝鸿坤!”
见这丫头似乎还有些看不透,潘震只好拍了拍背后的小手,主动宽慰了一句;然后他另一只手上握着的两颗珠子又顺势滚动起来。
过了片刻,又道:“根据天道塔的计算,未来烈阳还会有变故发生;也许和你期望中的那人有所关联!”
“但不管是与不是,我们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任何不测!”
“是!将军!”
一袭火红衣裳的云雀在听到此等消息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在不经意间,一缕嫣红爬上了耳垂,随即在臻首轻点的过程中,恢复了正常,口中称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