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该过去的总要过去,新的也要开始。回去吧,哪里还有一片净土,有你无限温暖的回忆和念想。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也不会有人去揭开历史的画面。新开始就是新的生活。
我想知道那个冷漠的有心理阴影的男孩是不是你。你们总给我很理智的感觉,或许你们总是游离于客观现实之外吧。
我没有和任何网友见过面,我不会让外界打乱我平静的生活。我也不在了上海,我现在在北京。不信,你可以看我的IP地址。
如风确实是去了北京。我相信他。他总是这么一个固执而理智的人,不肯沉湎于现实的世界。
你知道吗?我们是校友,曾经在同一个大学读过书。
这个并不重要。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也不知道你的未来。我们始终是陌生的网络朋友。我们一点点的生活记忆——上海——而彼此慰藉着。多少年以后,上海是你的温柔乡,但对于我来说,仍是冰冷冷的存在。我一直在城市的边缘生活,不能融进城市的内心。
外面飘起了丝丝的细雨。今年的雨季来得很晚,或许这是第一次开端吧。潮湿燥热的空气会把这个城市包围,然后来一场场的梅雨的冲刷。过后,会什么也看不到。我已经不在这个城市生活。
我从嘴唇上把烟拔出来,狠狠地丢入雨中。我还要回去接受我的新生活。
北风又在吹起1
冰冷的风如刀子一般掠过雨霏的脸,长发也已经凌乱。
但雨霏却丝毫没有觉察,她只是伏在黄浦江边的栏杆上怔怔地出神。
风,是今年的风,非往年的风。上海的北风也比不上北方冷彻骨髓的寒,却是在皮肤深处肆无忌惮地作孽。
可是这风和人心的风比起来却要小多了。人心之风,其冷甚于南极之风。那一场感情的风暴,让她今生难忘。
1
2006年夏天,雨霏大学毕业了,在山东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一份工作。
初来北方,雨霏非常地不适应。每天三顿馒头不说,菜还是咸得厉害。这样的饭菜怎么能叫一个来自南方的细腻的女子消受呢?
雨霏终于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里病倒了。今年的夏天很怪,按理说,山东不应该这样绵绵才是。可是天气跟着心灵的情绪在变,心是什么颜色,天气也就是什么颜色。
雨霏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傻傻地出神,没有亲人在身边,温暖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家千般好,出外一日难。悔不改凭着学生的意气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受罪。
哎,学生怎么就那么傻呢?
巴巴地,巴巴地,希望能有个亲人来嘘寒问暖。
2
灵,是雨霏的同事,本地人,土生土长地在这块土地上成长。
她,大学毕业听从父亲的意见,回到了家乡的小镇。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父亲帮着女儿在一家民营企业谋了一份职。专业对口,国际贸易,专门负责产品的对外事务。
她本来和雨霏不相识,各自隶属于不同的子公司。可是由于一个新的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到来,把两个本来两条不同的生命轨迹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在全公司的大学生茶话会上,灵看见了新来的人力资源部经理。他个子高高的,很帅,尤其是在这个小镇上,那种特殊的气质,更容易使他脱颖而出。面容白白净净的,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系着蓝色条纹的领带,说话带有磁性。
更吸引她的是他有着一段离奇的经历。他原先任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为公司进先进的炼钢设备时被海关扣留了,并被送进监狱。总公司为了公司的整体利益和保住这个人才,耗资上千万把他保了出来。
他姓韩,19岁就毕业于省内的一所名牌大学,力主公司要脱离家族企业的烙印,注入新的血液。由于他的主张,公司这一年引进了上百名大学生,并采取军训的形式,把这些大学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大学生是容易孤独的,在缺少共同语言的小镇上,更容易引起另类的伤感。这点是当地的职工所不容易理解的。
灵,迫切地想寻求有共同语言的朋友。朋友,是她在家乡的小镇留下来的根本因素。如果让她一人天天地面对机械劳作的工人,她不知道该怎么活。 。。
北风又在吹起2
3
茶话会上,琥珀色的啤酒撩动这每个人的情愫。气氛是那么热烈而又那么缠绵。
灵,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正在静静地一个人在角落里呷着啤酒。纤纤的手指,轻巧地捧起高脚杯,放在唇边慢慢地啜饮,一口一口。
霎那间,灵的心猛地被触动了。那是谁?怎么那么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是三生河边的绛珠草?甘露一点一点地滋润了她的心。
灵,绕过众多的桌子,来到小女孩的眼前。
“你好,介绍一下,我是钢铁公司国际贸易部的王玲。能介绍一下你吗?”灵轻启朱唇。
“你好。我是人力资源部的雨霏。”雨霏答道。
“你和韩经理一个部分啊,以后有什么好事可要提前告诉我啊。”灵说。
“能有什么好事?就是帮忙发个福利什么的。最多的就是打印复印工作了,你需要吗?”雨霏问。
“呵呵,这个不需要。哦,听口音你是南方的吧?”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