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距离叫身份,早在八年前她已经受过一次。
有些事,受过一次,再要第二次的话,那就是自找的了。
别人愿意为了爱情什么的去拼搏,可她不愿意,她拼不起。
一颗心早已碎成几瓣,若是不想粉碎的话,就收看清一下身份和距离吧。
沉默许久,墨瞳才将心底的绝望倾覆于一句话上:“我本来就不想搅进这个圈子,就因为知道有太多肮脏与黑幕,我一直一直都有很努力地去撇清关系。我一直对他态度恶劣,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可明明……是他不肯放过我,结果,还是我的错。”
叶程听后,心里又酸又涩,有些黑幕,早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见过了。
那时候,父亲的一个心腹突然被双规,可她知道,那人只是替父亲背黑锅,父亲则是答应他照顾好他的家人。
等那人出事一年后,父亲安排了他的家人出国,事实就此落幕,她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那人。
叶程一把抓住墨瞳的手,那些黑幕她自然是不会和墨瞳说的,指不定会就给墨瞳带来杀身之祸。
话锋一转,想说点轻松愉悦的,于是乎,又成了说宁九夜坏话。
“宁九夜那丫太阴险了,认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阳奉阴违,当着长辈的面是一套,背后做的是另一套!我没少被他欺负过,被他欺负,被教训的人还总是我……”
“敢情你那么好欺负?被他欺负到没有还手之力?还一直被长辈当成恶人?”
墨瞳的眉稍微不可察的跳动一下,看宁九夜对谁都是一副和平的样子,不难猜出他要做什么都不会正面与他翻脸。
只是,她不知,在摘星楼宁九夜已把话挑明,欲为了护她,出言警告苏向阳。
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只不过,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谁会和墨瞳说这事儿呢?
叶程咬了下下唇,想起宁九夜的恶劣事迹,就一肚子火,“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五岁那年,在幼儿园里喜欢上一个黑黑壮壮的男生,他说他黑那叫男人!看到宁九夜,我就说他娘气,那皮肤和女孩子一样白皙。都还小嘛,我也是随口说说,他没吭声,我还以为他不计较……”
墨瞳已经猜到个大概了,叶程这人直来直去,不会暗箭伤人,被宁九夜算计也是正常的,“后来呢?”
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想起来,叶程还是一肚子火,那丫忒黑了,那时候才几岁呀,就那么阴险。
“后来,他不声不响的记我的仇。我那时还傻傻的觉得他长得很好看,还一个劲的犯傻对他献殷勤,没多久,这丫在我爸生日那天,故意算计我。当时,他背靠着墙坐我对面,我还以为就我俩在呢。结果他笑得人畜无害,一脸天真的说‘叶程,你真聪明,舅舅长得很娘气……我以前想说舅舅长得好看的,他们说好看不用能来形容男人。谢谢你教会我一个新的形容词。’结果……”
墨瞳的心情突然开阔了些,挑眉问道:“他是独生子,该不会和《恶作剧之吻》里的江直树一样,小时候被当成女孩子养吧?”
叶程轻咳一声,“听我说完先。结果,我看他笑得那么天真无邪,很没出息地中了他的**计,还傻傻的点点头,真上了他的当,天真的想着我爸皮肤是很白皙,宁九夜长大后肯定和我爸一样帅。”
墨瞳的嘴角抽了抽,**计?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二十多年过去,宁九夜怕是更阴险了吧……
“是不是你爸就站在你后面?”墨瞳很同情地看了叶程一眼,可能的孩子,才几岁大就被人阴了,也难道二十多年来会有心理阴影。
叶程说:“何止啊,不仅是我爸妈,就连他爸妈也在。我当时还说‘宁九夜,太娘气了长大没女孩子喜欢哦,我就喜欢我们班大壮那样的,我们班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欢他。’宁九夜很受教的点点头,好奇宝宝地歪着头问我身后的大人‘舅妈,叶程说舅舅太娘气不招人喜欢,你不喜欢舅舅是不是?’靠,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墨瞳强憋着想笑的冲动,耸着肩,问道:“你妈揍你了?”
“比揍我更让我难受!不但让我向宁九夜道歉,还上了一个小时的政治课,抄了一百遍‘对不起’,还私下里和幼儿园的团长说教坏了小孩,小小年纪班上就有一半女生喜欢大壮。后来……大壮就转园了。”
墨瞳为了表示同情,拍了下叶程的肩膀,“可怜的孩子,初恋还没萌芽就被扼杀于摇篮中!”
叶程很忧伤的说:“从此,我明里暗里一直和他不对盘,私下里总想找机会和他打上一架,可每次明明是私下里,都会被长辈们逮个正着。我就……臭名远扬了。”
*绝不弃坑,这几天家里有事所以更得慢了些。。555
**************************************************
036死得没有理由
036死得没有理由(2052字)
天黑的时候,墨瞳在帝都下车,和叶程道别之后,跟玉聆一路走了。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是这些天里经常在那住处出现的一个玉聆的手下,可能是碍于有人在,没怎么提乔玉陌的事儿。
玉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墨瞳还以为他睡着了,也不想打扰他,无聊得紧便翻着车上的杂志。
靠,真不愧是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之人,车上的杂志都是与军事有关,什么武器什么的,墨瞳实在是看不进去,又放回去了。
玉聆听着翻书声只有那么几下,也知道她正无聊,半睁着眼睛看她,“今天玩了一天,有什么收获?”
墨瞳别过头,对上那双黑沉的眸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黄毛和叶程在,她这一天里走到哪,做了什么,怕是连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