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妞终于发现自己交友不慎。聂琛居然是个背景黑暗的烂人。沙发上那个死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说“大官人”常常换马子?所谓“换口味”大概是笑话她比较胖!
两人寒暄了几句,那个名叫“扣儿”的男人跟她笑了笑,很识相地让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聂琛尴尬地注释着颜如玉紧绷的小脸问到:“怎么了?因为他刚刚的话?”将冲好的茶水递到她手上,“别理他,天生那么个脑袋!”
“聂琛,我觉得……你不是好人……”她的话过份天真。有心撒腿就跑,却害怕遇见牌机厅里那些行为怪异的老男人。
“呵呵,好人长啥样?没见过!”忽然把她搂在怀里,“哥这辈子也就是个坏人了。你赶明儿找个好人嫁了,让哥也见识见识。好人,呵呵……你真逗!”
“我想走了。”待在这个地方让她身上直哆嗦。她不属于这里,太恐怖了!
“啥意思?嫌我是个坏人?小猪,真气死我了!”他微微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望着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待在这儿。”她喜欢学校里的那个坏小子,不是眼下的聂琛。
“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他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没说话,仿佛是默认……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身手揽过她的后颈,注视她片刻,忽然开了口:“走吧,我送你出去。”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本来就不可能有交集。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失落,不知是挫败还是受伤了……
“其实,有个哥哥挺好的。”她忙着跟他划清界限。孩子式的小聪明,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聂琛忽然笑了起来,“呵,不然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想嫁给我?”气氛稍稍缓和,他半真半假地咒骂到:“小猪,等你长大了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你也不合乎规格。”
“又来了!”因为胖她本来就很自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被他折磨到崩溃。
“亲一个?”眼神瞬间变得很暧昧。
“都说了是兄妹,你见过哪个当哥哥的亲妹妹?”用力推开他流氓兮兮的脸。
“我高兴**,算你倒霉。”
“**是什么?”她没那么高的文化素养,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他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残害民族幼苗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似懂非懂,整个一小白痴,!
“说呀,什么是**?”娇嗔地扯着他的衣袖。
“就是……算了,不忍心毒害你。说点别的吧?”不禁感慨,自己怎么会对这么错误的目标产生兴趣。
“不行。必须说!”她一向是刨根问底的好学生,扬手扼着他的脖子。“好几次听别人说起这个词,一直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聂琛夸张地仰在沙发靠背上,被逼无奈地解释到:“你稍微动动脑子就明白了。我要是你亲哥哥,一不小心把你给办了,那就叫**。我要是你亲爹,跟你那个也属于**。”
“滚远远的!给我当儿子还差不多!”见鬼,一不小心又被他占了便宜。当大辈儿,没门!
“呵呵,儿子和妈也属于**。”他眉头一皱,看上去一本正经。
“去死啦!老不正经!”bxzw。
………【第十八章 男男女女授受不亲】………
(bxzw。)一路哼着张学友的《夕阳醉了》兴冲冲地回到家,独自坐在窗口酝酿着老师布置的作文。印象里,学生大多不喜欢写作文。颜如玉是个例外,她对写东西有特殊的偏好,如果时间充裕,她可以把写作当日子过。老师要求一千字左右,她一旦沉迷挥笔就是一千八。无奈,缩减,尽量使语言准确而精练……
无意中看了美学家朱光潜的《咬文嚼字》,忽然觉得文字是天底下最奇妙的事,经过认真的排列组合能表现出无数种意思,所有寂寞的游戏里,这是最最有意思的事。
一篇记叙文只写了一半,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楼底下鬼叫,“颜如玉,给我开门!”
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子,扒在窗台上大声说到:“你还没回家?天都黑了。”
“我今晚在下面的台球厅守夜,这会儿我哥们儿在呢。我还没吃饭,你家有热水吗?我上去泡个方便面。”记得她说,最近家里就她一个人。
对方不怎么高明的借口,她却信以为真。点了点头,热心地应了一声,“那你上来吧,我去开门。”
人是上来了,方便面纯属无稽之谈。聂琛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径自往沙发上一坐,“你晚上吃啥了?”
“火腿蛋炒饭。对了,还没凉,你吃吗?”她顺手关上门,并没发觉自己纯属是引狼入室。
“吃。我正准备下去买面,看来不用了。”他摸着后脑勺,微微提起嘴角。
“那你先坐着,我给你盛。”胸怀坦荡,转身进了厨房。
聂琛一进门就注意到电视机上放着的《金瓶梅》,怪不得她今儿一口一个“大官人”。人不大,居然偷偷关在家里看黄带,不足十五,真愁人!
接过颜如玉递过来的饭碗,有意朝那部带子上看了一眼,一边吃一边坏笑:“呵呵,一个人在家没干好事!”
她一时怔在了那里,本以为不会有人来,就没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收起来。哎呀,怎么偏偏被他看见了?淅沥哗啦地将“证据”收进了抽屉,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坐回书桌前很久,忽然转回身低喝一声:“吃完把碗放那儿就行,我忙着写作业,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