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姐,你熬的粥好香啊。”
&esp;&esp;麦芽被热气熏得要落泪。自打阿姐病了以后,他们起早都没饭吃,一日靠吃点干饼垫肚子,如今好像日子又好过了。
&esp;&esp;虽说阿姐和原先有些不一样,可麦冬却说,傩戏里演,做善事的人,病重后可能会见神佛。点化一番,放她回来,自然有些不同。
&esp;&esp;如此阿姐忘事倒也不算稀奇。
&esp;&esp;“麦芽,一大早梦住了不成。”
&esp;&esp;晏桑枝挥筷子在她眼前晃,麦芽咧出个笑坐好。
&esp;&esp;秋日气燥,不食辛辣,喝点汤水正好。生地黄甘甜,酸枣仁酸,整碗粥哪怕糖盐皆无,喝到肚里,甜而不酸。
&esp;&esp;晏桑枝吃得不算快。以前怕人抢食,从来是几口吃完的,有好几次差点没被噎死。所以到后来,哪怕被抢,她也要一口一口吃。
&esp;&esp;没有油腥的碗都不用烧水洗,冲几下就干净了。吃完后煎的汤药也好了,她捏鼻子一气喝完,始终没明白,为何药能难喝成这样。
&esp;&esp;所以她藕粥
&esp;&esp;◎出血◎
&esp;&esp;小路窄得可怜,檐壁下人影憧憧,围得水泄不通,从缝隙里只能看到衣衫晃动。
&esp;&esp;晏桑枝站在边上,既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本想转身就走。她早被磨得失去对万事的新奇,少有兴致关心别人的闲事。
&esp;&esp;但听到有人仓惶地喊,“血,这么多血,快些拿东西堵住啊!”
&esp;&esp;紧随地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堵不住啊!怎样都堵不住。”
&esp;&esp;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焦急,“去医馆,我去让那牛车过来,让让。”
&esp;&esp;晏桑枝淡漠的神情,在听到血的时候突然凝重起来。有人受伤,她不可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是行医最大的忌讳。
&esp;&esp;这是她哪怕受过很多次伤也未曾长过记性的。
&esp;&esp;她顾不上自己还没好的身子会不会气厥,撩起碍事的衣摆,赶紧跑过去,在其他人震惊的眼神里硬生生地挤到人堆里。
&esp;&esp;边挤边喊道:“都让开,我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