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婆递给他香火。
赵子庆拿着香进入公园。
因为挨着墓园,西山公园平日里没多少人,现在又是灾难期间,更没几个人有闲心散步。
冷清的公园不像外面马路扫得那样干净,草草清扫出一条弯弯的小路,赵子庆沿着小路走,小路通向山顶,路两边是光秃秃的树林,尽头是一座小庙。
小风徐徐,刮到脸上如刀割,赵子庆站在庙前,没有进去,他转身,正对着山脚下的一泓人工湖。
风渐渐大起来,卷起暴雪,吹得树枝扑扑簌簌。小庙门前有一棵被虫蛀的空心老榆树,它顶不住狂风,缓慢倾斜。站在树下注视着人工湖的赵子庆恍然不觉,“咔嚓”一声,榆树主干断裂,连着厚重的树冠一同砸在赵子庆背上。
赵子庆被砸倒在地,风吹着树干朝山脚滚去,余下男人躺在雪地里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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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陈叔叔。”赵嘉走进超市,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虑,“我爸爸还没回来。”
“赵哥没回来?”陈落纳闷,“你知道他今天干什么去了吗?”
“他说他去庙里拜拜。”赵嘉说,“求个平安。”
“这样,哪个庙?”陈落问。
“西山公园。”赵嘉说。
“你打电话给他了吗?”陈落问。
赵嘉点头:“他不接电话。”
奇了怪了,陈落想,论赵子庆疼爱赵嘉的程度,不可能把小家伙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他对赵嘉说:“你在我这坐一会儿,我帮你问问。”
“好,谢谢陈叔叔。”赵嘉坐在凳子上,陈落递给他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陈初下楼,看到赵嘉,犹豫地停下脚步。陈落朝他招手:“过来。”
陈初磨磨蹭蹭走过来,凑到陈落耳边小声说:“我刚刚洗澡,遇到一个问题。”
“什么?”陈落问。
赵嘉好奇地抬头看陈初。
陈初说:“我想到你,然后我……”话到嘴边,他生生换了一个词,“难受。”
陈落脑袋上的雷达叮呤咣啷响起,急忙伸手捂住陈初的嘴巴,朝赵嘉尴尬地微笑:“你看杂志,我们出去说。”
“好。”赵嘉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