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靖:“……”
文亭亭憋不住小声说:“连一只鸟都抓不住的吗。”
她话音未落,濮阳靖已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又朝外走去。
文亭亭怔住,连叫了濮阳靖几声,濮阳靖都没有理会,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低声嘟嘟囔囔说:“这是怎么了?”
张小元倒是知道怎么了。
方才濮阳靖扭头出门时,他分明从濮阳靖头上看见了被打击的自尊。
男人的尊严啊。
脆弱不堪。
“我觉得……”张小元小声说,“他可能又上房顶抓鸟去了。”
文亭亭:“……”
……
他们在厨房内坐了一会儿,文亭亭忙着用炉灶下的热灰烤红薯,厨房内香气四溢,张小元还咬着包子,肚子却好像又饿了,他叼着包子蹲在文亭亭身边盯着炉灶看,一块期待即将出炉的烤红薯。
他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陆昭明问他:“吃完了?”
张小元嘴里塞满了包子,嘟嘟囔囔答应一声,一面点头。
“好。”陆昭明说,“那出来吧。”
张小元茫然抬起头。
出去?烤红薯还没熟呢,为什么要出去?
他匆匆咽下那口包子,哽得咳嗽几声,问:“大师兄,怎么了?”
“你入门已有些时日了。”陆昭明说,“昨日我与师父通过书信,师父令我好好督促你习武。”
张小元:“……”
差点忘了。
他拜师可是来习武的,不是来看着身边这一群身份神秘之人莫名其妙的感情纠葛的。
可是炉灶里的烤红薯……
张小元小声说:“师兄,我脚疼。”
“我知道。”陆昭明点了点头,“入门之时,师父给过你一本剑谱。”
当初张小元被爹爹按头拜师之后,王鹤年就给了他一本翻得破破烂烂的本门剑谱,那剑谱张小元的确是天天随身带着,可直到现在为止……他甚至还没有看到第三页。
这些日子他不是在捉贼就是在看热闹,中途还抽空塌了两间屋子,哪有时间看什么剑谱啊。
可张小元不敢直说,他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看了陆昭明两眼,才开口,说:“看……我看了一些的!”
他想蒙混过关,可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篇第二式,气通二脉,纵横挥霍,形端劲遵。”陆昭明微微蹙眉看着他,“然后呢?”
张小元:“……”
张小元连第一式都没有读完,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句话!
他看着大师兄的眼神,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