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郎官真俊!”
&esp;&esp;“江家二爷的模样那是没得挑,以前觉得他穿白穿蓝最好看,谁想他穿红也这么俊气!”
&esp;&esp;“这是人家底子好,穿什么都好,最主要的是新郎官一脸喜气,一看便知人家这是打心里想娶新娘子呢!”
&esp;&esp;“新娘子那么好,新郎官不开心那才叫怪呢。”
&esp;&esp;“……”
&esp;&esp;围观的百姓们一边看热闹一边八卦,喜庆的事原本就吸引人观看,何况是江沐尘和关欣怡这对话题不断的高人气新人了!
&esp;&esp;路两边围观的人令接亲的队伍都走起来困难,江府的护卫们好言好语地在前面疏通着,才在不引起任何冲突与不满的情况下令接亲队伍顺利前行。
&esp;&esp;关欣怡自起床开始,除了轻轻抿了一口水润润唇外基本就等于水米未进,感觉有些饿或渴也得忍着,习俗使然,毕竟新娘子成亲当日总去恭房的话会引人嘲笑。
&esp;&esp;“小姐,听到喇叭声响了,姑爷马上就进门了。”如意欣喜地道,身为陪嫁大丫鬟,今日她也特地打扮了番,穿的喜庆不说,脸上也抹了胭脂,一想到刚刚出门时将张暮惊艳到的情景就得意。
&esp;&esp;张暮是一到早便跑来了,关妹妹出嫁的日子他当然不能晚到。
&esp;&esp;刚刚在院子里转悠时看到了因打扮突然变得娇美动人的如意,眼睛都瞪圆了:“如意,你怎么突然变美了!”
&esp;&esp;“本姑娘不是突然变美,而是一直很美,是你眼睛有问题!”如意扬着下巴满不在意地哼着,心里却得意的很。
&esp;&esp;张暮想回一句“你眼睛才有问题”,嘴巴刚张开,视线一对上如意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反驳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脸胀得通红之下落荒而逃。
&esp;&esp;见“死对头”认怂逃跑了,如意得意地脖子都恨不得扬断了,某个土匪被自己“美”跑了!
&esp;&esp;原来自己是有用美貌打败敌人的资质的!这件事足够如意得瑟一年!
&esp;&esp;关欣怡头上盖着喜帕,除了安静坐着哪里也去不成,着实无聊,好在有如意这个活宝在,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说话,倒是缓解了下她的无聊及马上为人、妇的紧张无措感。
&esp;&esp;一阵喧嚣声传来,如意兴奋地道:“接亲的来了,奴婢替小姐看看新姑爷去!”
&esp;&esp;一边的喜婆见状笑着道:“新娘子的丫鬟性情真活泼讨喜啊。”
&esp;&esp;“让您见笑了。”关欣怡对自早上起来便处于亢奋状态的如意很无奈,不知情的还以为要嫁人的是如意一样。
&esp;&esp;喜婆哪里敢在关欣怡面前托大,忙摆手:“哪里哪里,如意姑娘这样的很讨我们这个年纪的婆子们喜欢呢。”
&esp;&esp;就在这时,关欣怡听到张暮大嗓门儿喊着:“想顺利将我关妹妹接走没门儿!新郎官先当众高喊三‘我会一辈子对新娘子好,否则一辈子认土匪作老大!’。快喊!”
&esp;&esp;认土匪作老大别说对普通人来说是很要命的惩罚了,何况是出身名门又身为一方父母官的江沐尘了。
&esp;&esp;这不,送亲的一名男子出声了:“张兄弟别为难我们新郎官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江二的性格,哪像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esp;&esp;另一名男子道:“你让新郎官临场作诗都没什么,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等话可太难为他了。”
&esp;&esp;“是啊,是啊,张兄弟就高抬贵手放过新郎官吧。”
&esp;&esp;男方接亲的人纷纷开口,女方这边的人看着新郎官俊逸出尘的雅致外表,也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esp;&esp;张暮一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大怒:“连区区一句简单的话都不愿意说,还好意思娶妻?要我看,你干脆……”
&esp;&esp;这时,一道温和清越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张暮未完的话:“江某愿意说。”
&esp;&esp;“愿意说?”义愤填膺的张暮睁大眼睛问。
&esp;&esp;江沐尘抬起手做了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现场很快安静了下来,他望向关欣怡所在的院落,一句一句地道:“我,江沐尘,有幸迎娶关家长女为妻,在此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否则一辈子唯张暮马首是瞻!”
&esp;&esp;虽然在江沐尘心里觉得自己不会辜负关欣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说认土匪作老大还是有损他一方父母官形象,为了不被青山县的百姓们所诟病,他换了个说法,只提了张暮一个人。
&esp;&esp;江沐尘的声音虽然没有张暮所要求的那样大声,但是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有穿透力般令屋子里的关欣怡等人都听到了。
&esp;&esp;“新郎官会疼人,新娘子有福气。”喜婆捂住因激动而加速跳动的胸口赞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