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谭阳哈哈大笑,“你们林家烧死熊总镖头滥杀无辜时,可曾顾忌过什么王法?”
灰衣中年人道:“看来阁下是故意要和林家过不去了,你这可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了。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拿下!”
“是!”
众家丁齐齐大吼一声,舞刀弄剑地纷纷冲了上来。
“站住!谁敢再上前一步,这就是榜样!”
谭阳断喝一声。右手一扬,一枚罡雷弹一祭而出。
“轰!”
随着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巨响,林家大院恢弘的大门楼被炸成了废墟,附近高大的围墙也轰然倒塌,将林家大院豁出了一个大缺口。
“王八蛋!”灰衣中年人正是林家的二庄主林富山,他平生在沂水城里风光惯了,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惊怒交加之下,他疯狂地嘶声吼道,“杀了他。给我将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
家丁们已经被谭阳的一击之威吓破了胆,畏畏缩缩地你推我挤,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冲。
林富山大怒,从身边一个家丁手里夺过钢刀。分开众人,疯狂地朝着谭阳扑了过来。
谭阳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道:“看来阁下是故意要和我过不去了,你这可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了。”
说着,抬手一扬。虚空拍出一记一苇渡江手,劈了过去。
“道友。手下留人!”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飘然而至,顺势一拉,将林富山拽到了一边,只听呯地一声,那记一苇渡江手擦着林富山身边呼啸而过,在地面上拍出了一个深达两尺多的手印!
林富山大惊失色,这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把自己排成肉饼,也得拍个骨断筋折。
那位老者拱手抱拳,不卑不亢地道:“老朽林纶,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谭阳冷声道:“我没工夫和你这种人套近乎,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是代表熊总镖头和威远镖局所有受害者,向林家讨还血债来了。”
林纶见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蓝衣少年不过是区区聚气境界,大大松了一口气,脸色一沉,道:“道友,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林某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位害死林岩的帮凶吧?”
谭阳坦承道:“不错,林岩多行不义,死有余辜,我只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
林纶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从他的袖子里激射而出,朝着谭阳呼啸而来!
谭阳虽然早有戒备,但也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说打就打,如若闪避,这道不知是什么神通的白光就很可能伤及身后的熊家母子!
危急关头,谭阳不退反进,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人在半空双手连扬,飞燕穿雨手一祭而出。
“啪!”
白光被拍落在地,化为了一张风刃符燃烧起来。
此时,谭阳身后的众人一见双方动上了手,吓得哭爹喊娘一哄而散,逃到了远处远远观瞧,只剩下了载着熊家母子的马车,孤零零地留住了原地。
林纶一击不成,立刻摸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塔,一道法诀打入其中,小塔毫光大放,并瞬间变粗变高,变成了一座三丈多高的金色巨塔。
“敕!”
林纶抬手一指,金色巨塔就如一座小山般,朝着身在半空的谭阳当头砸了下来!
就在自家老祖大发神威的同时,林富山也没闲着,大手一挥,厉声吩咐道:“来人,给我将那辆马车剁烂了!”
马车里,坐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