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忙的很,没空见你一个庶人。”那人看着钟离景辉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区区一个庶人还想让王爷纡尊降贵过来见他?
怕不是做梦还没睡醒!
“好好好,现如今就连你们这些走狗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呵呵呵呵!!!”
钟离景辉冷笑几声,又灌了几口酒下去,转身朝着继续边笑边唱着往前。
那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没杀了都是王爷顾念手足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摆架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闻着这个酒味儿,倒也真勾起了他的馋虫,忍不住出门吩咐外面的人去给他们买一些酒菜回来。
趁着这个机会,谢司珩冲着季长樱摆了摆头,两人借着假山和杂草的遮掩,快速的出了这片花园,季长樱的异能在整座院子扫了一圈,还是未看到任东南的影子,忍不住皱了眉。
谢司珩带着她七绕八绕的,竟然转到了正院里,听到堂屋传来的说话声,谢司珩扯了扯季长樱的袖子,两人藏到了檐下的横梁上。
“辉弟,我说的怎么样?老五根本不会来见你的!就连他的那些手下现在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把那些老五养私兵的那些证据藏着掖着,说不定哪天暴毙在这里都无人知晓!还不如把证据给我,谋反那事本来就不是你做的,是你替老五背了黑锅,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吗?”
“这大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受的?从养尊处优的皇子,废黜封号和排名,沦为区区庶人,就连门口的那些禁军都能上来踩你一脚,更别说弟妹和我那正值年幼的小侄子了,难不成你甘心让她们这辈子就这样了?”
季长樱把异能伸进去,意外的看到庄王正坐在里面的主座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正在劝说端王。
听到养私兵,季长樱瞬间就想起了五合山。
难不成那些私兵,竟然不是端王养的?
不过想到了她杀掉的那个蒋于成好像也是蒋家人,蒋家又和宣王关系密切····
刚才看上去还有些疯癫的钟离景辉,此刻眼中清明,脸上一片阴霾,他冷笑一声并没有答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庄王殿下可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
“六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当初和现在的情况又不同,如果当初你换成是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身在其位不由己啊!但是现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联手……”
“我不信你。”钟离景辉往椅背后面一摊,一股颓丧的气质。
庄王看他这样并不生气,反而心中一喜,来了这么多回左右试探,终于说动他了!
“我看弟妹在这里遭了不少罪,身子骨都差了不少,整夜整夜的咳嗽也无人来医治,小侄子不仅功课荒废,如今还要洗衣做饭照顾你们,小小年纪手上全是冻疮,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样!我明天悄悄找两个太医过来给弟妹看看,然后再悄悄安排两个奴婢过来照顾你们的起居怎么样?”
钟离景辉脸色随着庄王的话变了又变,随即没什么表情的说:“那就看你表现吧。”
“那证据···?”
“我夫人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给你。”
庄王沉吟了一下:“行!我会尽快!”
两人本也不是能够闲聊的关系,说完话就散了。
只见庄王熟门熟路的带着人出了府,钟离景辉才接连冷笑:“可笑!我都这样了一个两个还不放过我,呵!我堂堂端王府,如今竟成了筛子!”
他气的把堂屋之内的桌椅全都推倒在地,这才怒意难消的回到了后院中。
“咳咳咳!!”
屋内段氏的咳嗽声让钟离景辉的脸色更加难看。
“老爷刚才去哪了?”段氏看不到钟离景辉也不敢自己睡下,看到他回来起身伺候着钟离景辉宽衣。
“老四刚才过来了,让我把手中的证据交给他。”
段氏脸色一滞:“万万不可!这是咱们一家保命的东西!一旦交出去,别人动起手来岂不是毫无顾忌?更何况,娘还在崔贵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