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好事,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黑色的影子定下身,所有人才看清楚他的真正模样。
一身宽大的黑衣,人很瘦很苍白,一张脸看不出是男是女,雪白的肤色底下,双唇鲜红的仿佛涂上厚厚的唇彩。
样子虽然清秀,却很难给予什么美丽的形容词。
因为洋深全身上下都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气息,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可以感觉到,若是靠近这样的一个人,会发生什么样恐怖的事。
“怎么通知?”玉岚淡淡的说。
他并不是非常喜欢这一个队员,因为他是那种会在深夜里,突然兴致一来,就拿把刀从你脖子上划开的人,之前他睡到半夜,就看到他拿著刀站在他床边,苍白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连玉岚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说的也是,最近我玩得很高兴,能力者都开始成了气候,找起来方便许多,我跟过核一路杀下来,他不晓得杀到哪里去,人影都找不到半点。”
一边说,一边又发出“嘻嘻”的笑声,带著童音的嗓子,笑起来应该很悦耳,却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朔华觉得恶心,难得会出现像这样明明模样不错,却令人作呕的家伙,他不太清楚这个人究竟是做过什么,才能历练出这样的气息。
一根尖锐的树根,从洋深底下冲出,一瞬间将那个还在嘻笑著说话的人串成人串,尖锐的树根穿破洋深的喉咙,阻止他令人全身毛骨悚然的笑声。
一开始,树海还很高兴可以这么快解决一个对手,但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照理说,应该有大量的鲜血随著身体被刺穿而流下才对,但是没有,一滴鲜血也没有。
机灵的,树海马上缩回穿体的树枝,地面上喉咙被穿了一个洞的洋深,脸上露出非常诡谲的笑。
朔华脑中警铃乍响,肯定有哪个地方不对,他的笑容是在树海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发出,那么问题绝对是出在树海身上。
“树海,出来,快!”
在地底下的树海不明所以,但是听朔华叫得紧急,他马上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地面。
只见冷暮突然就出现在眼前,手中的长剑划过树海化形的手指,虽然并没有真正疼痛的感觉,但是依然很不舒服。
树海正想开口骂人,不过,在看见自己那一根手指竟然莫名其妙溃烂,变成一坨青泥状之后,要骂出口的话梗在喉咙间。
那一根手指,就是他刚刚变回本体、刺穿洋深的那一根树根。
“他是什么东西?”树海戒慎的询问。
一直以来,树海最怕的力量是火焰,现在竟然发现有一种力量跟火焰一样,可以对他造成绝对的伤害,而且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竟然穿体而过却不死不伤。
那他还是人吗?
“我不知道,我只能大概的猜测。”朔华边思考著说。
树海被切掉的那一根树根,看来不太像是受到什么酸液的腐蚀,反而比较像是得了什么病症而溃烂,只是速度相当的快。
朔华带著几个人退后,在动作的同时,其实他已经在三个人附近的空气隔绝成真空地带,非常细微的动作,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行为。
“啊!玉岚,又是一个跟你一样聪明,而且脑袋动得很快的家伙,这小子哪里来的?”洋深发现朔华眼中了悟的眼神,知道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心里挺佩服的。
朔华是除了玉岚之外,第一个一眼就看出洋深本质的人,过去他的对手就是搞不清楚这一点,常常被他杀得莫名奇妙。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树海低声喊了朔华。
这个家伙原来不只是味道怪而已,全身上下都有问题。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瘟神,跟我故乡传说中瘟神类似的生物。”
“瘟神?什么东西?”树海家乡没有这一类的传说。
“瘟疫,白话一点说,就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在古代文明智慧、医药常识均不高的情况下,人类对这种可怕疾病,恐惧之极,认为是鬼神作祟,因此就有瘟神一称,甚至还有书《正一瘟司辟毒神灯仪》记载: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
树海听得整张脸全部皱了起来。
“你直接跟我说怎么对付他会比较快。”
虽然朔华翻译过,树海还是听不太懂那一串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