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的话……皇上若是能御驾亲征应该更能鼓舞士气。”宇文瑟不知死活地回答。
宇文瑟没被他噎死,差点儿气得说不出话来,连说了三个好,才又接着道:“御驾亲征?你不用想了。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就要负责把它给朕摆平!皇兄,不是朕说你,平时放浪形骸游戏人间也就罢了,大事上面,还是要有分寸的好。”
宇文瑟恭恭敬敬道:“皇上教训得是。不过微臣觉得自己这次并没有做错。”
宇文汲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作为一个王爷,因为自己个人的原音而使得两国交兵,战火四起,陷万民于水火,难道还没有错么?”
“这也并非微臣所愿,不过是夜郎国小题大做而已。而且,微臣并不愿与那黯夜公主联姻,是皇上在强人所难,臣方才出此下策。”宇文瑟道,仍不让步。
“那你也不该找个青楼女子!”宇文汲脱口而出,又觉得有些不妥,接着道,“皇兄,说来说去,此次之事,非是朕有门户之见,实乃那黯夜公主觉得受了侮辱。朕知道你不愿和亲,便是想方设法摆脱也好。却万万不该最后非要这般来捣乱。你可知如此刺激那黯夜公主,战火一起,将会生灵涂炭!”
宇文瑟道:“皇上以为微臣向晴晴求亲是为了羞辱黯夜公主?那就大错特错了。微臣是真心爱恋于她,又岂能受黯夜公主胁迫而毁了自己的幸福。。1 6 K”
宇文汲道:“皇兄这话可知自己错了几处?身为皇室之人,便要有为万民而牺牲自己的觉悟。还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和亲而已,皇兄就受不得,可知往日那些公主都为国舍得一生,难道皇兄连女子都不如?”
宇文瑟道:“微臣也向来佩服那些公主们。可是皇上可知,为何要有公主和亲?乃因国力不强,惧于外邦之故。微臣以为只要我国家强盛了,外邦无人敢窥视,又何须再牺牲女子幸福!此乃下下之策!”宇文瑟句句真言。宇文汲亦是心中一涩。
“只是要想国力强盛,谈何容易。皇兄以为几句话说说就可以了么?”
宇文瑟道:“自然不能。当是励精图治,操练兵马,方能保得国家太平。财力可富民,武力可强国,兵力上应该更强,方能威震四方,让外邦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汲道:“说得好!所以,朕这次就给你一个威震八方地机会。既然黯夜公主本意也是冲着你而来,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皇兄。好好准备准备,预备出征吧!”宇文汲说完,拂袖而去。
“臣……领旨。”宇文瑟叩首道,看宇文汲走远。沉沉叹了口气。
苏晴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宇文瑟没了消息。莫说是亲自到邀月坊了,就算打发个人来看看都没有。苏晴晴觉得奇怪,又有些赌气。
心想这大色狼这个时候反悔了?聘礼都下了然后却不见了人。想着要不上王府看一看吧,又觉着不好意思。干脆就再等等。
于是一等又是两天。还是没什么动静,苏晴晴觉得有点窝火了。看样子大色狼是靠不住,还是要另谋出路,记起来书商那边的事情,便换了男装要往如玉书坊去看看。
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只顾着低头往前走也没看路,等撞到人了,苏晴晴差点儿一个趔趄,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抬头一看,一人正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神情里还带着厌恶
“我说是谁。原来又是你这个臭丫头!到底长没长眼睛。会不会走路啊?冒冒失失的,是赶着去投胎呢。还是忙着私会情郎?沐王爷没音信了,就马上要赶着琵琶别抱了?”花凌紫向来看苏晴晴不顺眼,让她逮着一次就折损一次,绝不放过机会。于是瞅着苏晴晴一身公子打扮冷笑不止。
那日宇文瑟亲自来提亲,花凌紫没有过来看。因为于她而言,根本不是热闹,而是讽刺,讽刺她机关算计近水楼台相识在先,处处占了先机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
她气不过,论哪一点,不管是与沐王爷相识还是论相貌才华,她都赢过苏晴晴,可是最后却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让她怎么能甘心!便是输给邀月坊其他女子或者是名门闺秀她都不会这么气愤,可是偏偏,最后得到宇文瑟地居然是那个貌不出众,脾气不好,稀奇古怪甚至还来历不明的苏晴晴!花凌紫每每想起都觉得是奇耻大辱,昭示着她的完败。
“哦,是花姑娘,早啊。”苏晴晴道,忽然想起来,其实“花姑娘”这个称呼有点奇怪。可是人家花凌紫姓花嘛,那就没办法了。苏晴晴瘪瘪嘴。
“苏姑娘早。”花凌紫道,一个字一个字咬碎了吐出来,听得苏晴晴汗毛直竖。
“咳咳,”苏晴晴咳嗽两声,看了看日头,道:“其实都快十点钟了,已经不早了。不过,要是花姑娘还觉得累的话,还是可以回去再睡会儿,我就不打扰了。”苏晴晴说着就绕道要走。
“苏晴晴!”花凌紫忽然大声叫住苏晴晴,苏晴晴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还是回过头来。
“花姑娘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有事就拣要紧的说,我赶时间。”苏晴晴道,很想习惯性抬手看看表,只可惜,手腕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苏晴晴有些沮丧。
“你很得意?”花凌紫突然说。
苏晴晴一愣,道:“啊?什么?”太突兀了,简直莫名其妙。
“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你赢了,你终于能嫁给沐王爷了,终于麻雀变凤凰了,你就得意了是不是?!告诉你,还没成功呢!只要一天没进王府,我就没有失败,就算是你进了王府我也还有机会让你出来!咱们走着瞧好了!”花凌紫指着苏晴晴鼻子狠狠地说完,提了裙摆气冲冲地走了。
“嘎?”苏晴晴愣在原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战争已经结束了。被喷了一脸口水,都不知道为了哪般,苏晴晴无奈到想挠墙。
“怎么一大早又起火了?难道是最近天干物燥的缘故?”一声调笑,苏晴晴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伊索寓言里说过,狐狸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那么,苏晴晴觉得凤景澄肯定就是那个没吃到葡萄的狐狸后代,是那个基因,什么时候都是酸地!不惹人生气他就会不舒服。苏晴晴没好气地瞟凤景澄一眼,自己走自己的。
“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招你,就不理人了?不要这样吧……”凤景澄道,方才他把花凌紫和苏晴晴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以为苏晴晴现在心里不好受。也想安慰一下,不过却不知从何说起。
“狐狸,怎么不走了?我要去林进祖那里一趟,你要是不跟来的话,我可就一个人去了。”苏晴晴见凤景澄没跟上,回头一看,凤景澄居然在低头思索!难得狐狸也有烦心的时候,苏晴晴本来想损他两句,却又提不起兴致,只好作罢。
凤景澄听见苏晴晴叫他,抬起头来,看她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当然也没有兴高采烈,估计也没把花凌紫的话往心里去,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就放心了。答应道:“怎么不走,我也想去看看,你那诗集,到底能不能引起轰动。”凤景澄说着,笑了。
苏晴晴得意地扬起下巴,道:“不用说,李白的诗,绝对天下独有,惊天动地。”那可是诗仙啊,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都是独一无二的!苏晴晴想着,心里偷偷乐了。
二人说说笑笑,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