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然是提剑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
&esp;&esp;“再回答我一遍。”即墨花雪吸了口气,“为什么练剑?”
&esp;&esp;“保护,保护我所有重视的人。”苏白衣忽然有种强烈的压迫感,此刻的即墨花雪已经不是他的二嫂了,而是货真价值的剑仙,整个后院剑气横流,压得他连站直了身子都变得很困难,他也不知道,为何即墨花雪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esp;&esp;可听到这个答案,即墨花雪仍旧不停地摇头:“太小了太小了,你的志向能不能再大点!”
&esp;&esp;“要多大啊……”苏白衣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esp;&esp;“比如,匡扶天下正道?”即墨花雪仰头看天。
&esp;&esp;苏白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这么俗套?”
&esp;&esp;“是啊,如此俗套的口号,就像是那些万古不变的小说话本里的台词,充满正义,却又空洞。可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嘲笑这样的口号,嘲笑那些说这些话的人嘛?”即墨花雪足下轻轻一点,站在了苏白衣的面前,二人四目相对,仅咫尺之距。
&esp;&esp;苏白衣脸一红,内心深处喃喃道:靠太近了,太近了。
&esp;&esp;即墨花雪往后退了一步,手轻轻一抬,苏白衣握着剑柄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esp;&esp;“他们之所以嘲笑,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即墨花雪转过身,一身红衣无风自扬,“匡扶天下正道,这个志向对于现在的你确实太大了,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足够承担起这个志向的时候不要忘记它。因为这曾是苏寒大宫主的志向。现在,把那剑柄倒过来看,里面那事物,便是我要授你的剑法。”
&esp;&esp;“这……这是。”苏白衣惊讶地看着那剑柄中的事物。
&esp;&esp;兄弟
&esp;&esp;那剑柄竟是空心的,而其中则塞着几页纸,虽然还未看到那纸上的内容,但是苏白衣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esp;&esp;“你已经猜到了?”即墨花雪问道。
&esp;&esp;“是。”苏白衣点了点头,“看来我和这东西真的很有缘分。”
&esp;&esp;“当年战天门一役之后,父亲将这几页纸带回了城中,一共二十页,上面画着一门剑术,但这门剑术很奇怪,招式诡异至极、不循常理,父亲对着它研究了整整一年,最终一无所获,郁郁而终。父亲被称为当世剑仙,可他说他曾和修炼此剑法的人交过手,在此人手中,他走不过十招。我也曾经研究过这剑谱,可里面的剑招,用不过三式,浑身真气便会逆流而行,我想毕竟这是残谱,只有剑招没有心法,应当是练不成的。”即墨花雪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心法的那部分,应当是被上林天宫拿走了。”
&esp;&esp;“谢家有三页,上林天宫有半册,即墨城得了二十页剑谱,难道说……”苏白衣抬起头,微微皱眉,“大泽府三大派,四大家族其他那三家,也都各自拥有残卷?”
&esp;&esp;“我猜也是如此,所有的这些残卷拼起来,便是完整的仙人书,是当年维龙之盟在战天门一役之后的战利品。你练了整整半册,是这个世间最有机会练完全本的人了。”即墨花雪看着那剑柄,“这本书,值得几个江湖之上最大的门派去分而食之,更让上林天宫时隔十多年仍一心想要寻回,其中记载的武功必然不凡。”
&esp;&esp;苏白衣从剑柄之中拿出了那二十页残卷,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
&esp;&esp;仙人指路。
&esp;&esp;“这就是剑法之名了。”即墨花雪沉声道。
&esp;&esp;苏白衣摇头叹道:“总觉得这门武功,真是玄之又玄。”
&esp;&esp;此时,在刚入大泽府之境的官道上,一名俊美的年轻人正执鞭热情洋溢地赶着马车,在他身后坐着两个年轻人,正是学宫弟子风左君和谢羽灵。
&esp;&esp;“过了方才那道河,咱们现在便算入了大泽府了。”回到故乡,风左君明显有些兴奋,“也不知师姐他们到了没有。”
&esp;&esp;“他们从水路过来,理应是比我们要快个十几日的,只是……”谢羽灵看了一眼那执鞭的年轻人,“东方兄这策马速度实在太快了,就算我们比他们要早几日,我都觉得有可能。”
&esp;&esp;“我年轻时家境贫寒,曾跟随一个马车师父做过一年的活,那可是整个盛京城行马最快的师父,我学得快,一年便得了九分精髓,这些年虽然落下了不少,但八分还是有的。如何行得快,如何寻近路,都是有门道的。”东方小月用力一挥马鞭,满面春风。
&esp;&esp;“东方兄,你可真能吹,前几日夸你烤野鸡好吃,你说你在盛京城的羽鹤斋当过厨子,之前说你有文采,你说你中过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