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想问问关于那块木雕的来历以及与其有关的事情,但这位白叔显然与他三叔不同,虽然三叔老奸巨猾,对付自己从不说实话,但好歹软磨硬泡,三句两句还可以套出点信息来,至于这位主儿,说实话,除了他家二叔兴许说的上话,其他人恐怕没辙对付。
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月亮已悄然爬上了枝头。冬天就是黑的早啊,吴邪感慨着,起身吩咐王盟:
“关店回家吧,如果明天你小子还敢迟到,老子就真不客气了。”
王盟一听老板这意思是不扣工资了,笑得合不拢嘴,边作揖边收拾,忙的不亦乐呼。吴邪好笑的叹口气,转身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店门。
就这样过了几天,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这天天刚黑,吴邪正打算回家吃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来显,吴邪再一次郁闷了,手机上赫然显示出三个大字:白十三。
说到白十三,吴邪可是恨得牙痒痒的。这白十三不是别人,正是白家老三白草的独子,从小娇纵惯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吴邪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带他去白家走动串门子,可没少受这位白少爷的气,第一自己确实打不过人家,第二自己也确实不敢打人家,究其原因可谓说来话长。
因为不管打架结果如何,白十三总会装成一副弱弱的可怜模样到吴老爷子那恶人先告状,事后不管自己怎样解释,结果都会挨骂,即使责不在他。所以幼小的吴邪没有办法,只能寻求自我保护,那就是自此再不登白家门。不过赶上逢年过节,白家有时也会带着白十三登门作客,吴邪那时也只是远远地站着,暗地里骂他白眼狼。就连平时碰面,吴邪也是有意无意的绕着走,尽量少和他照面。惹不起,躲得起——这是吴邪歪理的六字真言
就像吴邪的爷爷给他起名“邪”是希望他不染邪气一样,十三这个名字宱听似乎很俗,却也有别具一格的意义,据说一位算命的先生按命盘推算,说白家”起之寅初,结余十二”。这句话具体所指现已不详,白家子孙大概是怕到十二代绝后,一直很忌讳这个数字。以至白三爷一生下儿子就给其命名为十三。所谓命数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或许不信邪,但图个吉利总是没差的。
“白眼狼?……妈的,想见的人见不着,不想见的人一个接一个出现”。这回有了心理准备,吴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找谁?”
“呵,你还是老样子啊,笨的可以,给你打电话难道找你爸?”对方挑衅道。
“……什么事?”NND小爷懒得和你抬杠,心里却实实在在的骂了一千个“滚”,
“找你吃饭。”
啊?没听错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吴邪认定这是鸿门宴,正打算拒绝,只听对方又补充道
“还有不少你认识的人,不来别后悔。”
“认识的人?谁?”
“你来了就知道了,地址是xxxxxxx,来不来随你,我只负责通知,你不来最好。”
吴邪气的青筋直爆,MD,这什么态度,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是这么欠扁,正想爆粗口,对方已然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吴邪气的只能用发抖来发泄了,“白眼狼,诅咒你,诅咒你,小爷我诅咒你死后没白眼翻……”默默地在心里念叨了一千遍才稍稍解气,却不知咒人的话往往应验的特别快。
你不让我去,我偏去。凭啥有饭不吃,大不了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跟肚子过不去才傻呢。想着,便径自锁了店门,开着小金杯,直奔白十三所说的饭店而去。
话说这真不愧是杭州有名的大饭店啊,光瞧气派就不是贫民百姓说来就来的地方,名副其实的高消费水准。嘿?还真有钱,今天要是不讹他一顿老子不姓吴。吴邪停好车,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门。进了大厅,眼前一片山水掩映,气吞花鸟的雅致景象,不禁令人咂舌,吴邪无暇多看,左右望了几眼,转身直奔二楼雅室。推开雅间门的一霎那,吴邪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雅室的中间摆着一张大桌,一伙人围着桌子正聊得热火朝天,看到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扫向门口。吴邪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的人发愣。
“小三爷,怎么这么晚啊,快进来,快进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潘子。潘子在这儿,那么…吴邪眼神向潘子身边望去,果然看见自家三叔端端正正的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抬头看了他一眼,才笑着点了点头:
“别傻愣着,先进来再说。”
“哦。”吴邪答应着,走到自家三叔身边坐下,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在座的人,果然如白十三所说,还真有不少自己认识的人,除了三叔和潘子,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是黑瞎子,再往左边数便是白十三,白叔,坐在白叔边上的也是一个秃子,这人看起来五十来岁,细细的皱纹横在额头上,眼睛虽小但晶亮十足,时常蕴含着层层的笑意,高高的鼻梁稍带鹰勾,嘴唇上方留一抹淡淡的小胡子,脸形清瘦却显得人很精干,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沉稳干练。
坐在这人旁边的是白叔手下的伙计小于(以前见过几面,总是跟在白叔左右进进出出),小于的旁边也是张新面孔,只见那人留颗平头,穿着一件带拉链的休闲外套,下身穿什么看不清,一脸的严肃,稍黑的皮肤光洁无暇,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乍一看似乎只有三十岁左右。再往这人旁边看去,闷油瓶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闭目养神,自始至终不曾张开眼。闷油瓶怎么在这里?吴邪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由于闷油瓶背对门口,刚进门时一时没有注意,此时再看见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压得人喘不过气,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啪”雅间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一个身形较胖的人探进脑袋来,左右瞄了几眼,突然咧嘴一笑:
“嘿嘿嘿,呦嗬?都来了?抱歉抱歉,妈的,路上堵车了”,这来人不是胖子是谁?胖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闷油瓶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一脸谄媚:
“小哥,来的早啊,呵呵。”见对方压根就没理他,胖子也不介意,随即挠挠头,抬眼看见吴邪,打趣道:
“小天真,不够意思啊,那天就那样挂胖爷我的电话,这回说什么你也得请客赔罪。”
“不好意思,我也是蹭饭的,这顿轮不到我请。”吴邪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什么场合,你提这茬干什么?
“哎?又没说这顿,胖爷我是说下顿,这好容易来趟杭州,说什么你也得管吃管住不是?”靠,你个死胖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
“我那不是旅馆,住不下人”,
“哎哎?这就是你不对了天真,凭啥小哥住你那时你就没这么说过?到胖爷这儿你小子就想法儿的往出赶?咋还偏心哩?”
“靠,我什么时候…”吴邪正打算辩解,抬眼恰巧对上一双淡然无波的的眸子,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淡淡的看着自己。吴邪不由的脸一红,下面的话生生吞回到肚里。胖子一看吴邪语塞,以为吴邪理亏,正打算再糗他两句,被一旁的潘子打断道:
“行了吧胖子,让你来又不是观光旅游的,管吃管住个屁啊。”边说边用手拍了胖子一巴掌,胖子一看,急了:
“你他妈…”话没说完,坐在一边早已听的不耐烦的吴三省挥手打断了他,
“行了,说正经事。”吴三省这一说话,吴邪才想起来此次的目的,忙将头转向三叔问道:
“三叔,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