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垦别开头,看见他身后的那群男生人手一瓶矿泉水。
而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好吧,丁垦只好松了手,她告诉自己,总不能那么残忍,毕竟这水本来就是他给的。
手里的矿泉水脱手,白逸拧开瓶盖,嘴直接含着瓶口灌了几口,喉结在她眼前滚动,近得可以看见上面的绒毛。
在他的身后又传来声音,听声音大概也是刚才那个人的:
我靠队长好像个禽兽。
怪不得自己有水不喝拿来洗手唔唔唔!
丁垦愣了愣,眼睛微微睁大,他刚才好像确实是用矿泉水洗手了来着
剩下的她没再听见,那人被一群人捂着嘴拉走了,一群少年留下挺拔背影,远处的笑声时起时落。
半瓶水很快见底,还剩几小口,他被她的表情逗笑,举着水瓶看她:你也要喝吗?
丁垦看他被水润过的嘴唇,瓶口是湿润的,她也含过的瓶口。
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她摇摇头拒绝了。
白逸没说什么,把剩下的水都喝完,空瓶被他精准地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俯下身,两人脸对着脸靠得极近,丁垦脚尖离地,轻微后仰。
我赢了。白逸抬起胳膊,平着向她举起右拳,眼神示意她。
丁垦挑了挑眉,失笑,两个拳头轻轻一碰,分开的时候手却被他拉住,他俯得更低,几乎是仰望着她,嘴唇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丁垦同学,和我交往吗?
很意外。
丁垦呆愣着看他,一时做不出反应。
我比较上道,水也送了。
这样能答应吗?
白逸还保持着那个动作,抬眸看她,鬓角的汗滴闪着光,嘴角绷得可直。
他其实是紧张的。
白逸好像没给她多少自我纠缠的时间,掌握着主动权,丁垦懒得想、懒得改变,他却恰恰相反。
那么,这大概就是他想改变这段关系的小小仪式。
丁垦忽而展颜一笑,凑近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声音欢快:好啊,白逸同学。
白逸直起身,把她小而细嫩的手裹进掌心。
心口像被塞了棉花糖,又甜又软。
他挠了挠嘴角,想压住它那不停上扬的趋势,却适得其反,那点情绪全暴露无遗。
有点兴奋,有点窃喜。
藏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