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样的话,无异于说,她要踩在姚家列祖列宗的脸上张牙舞爪。
&esp;&esp;反倒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对姜子期的百般呵护,千依百顺,才不像姚玉明了。
&esp;&esp;今天只是从前那个姚玉明,又回来了而已。
&esp;&esp;赵盈没再皱眉,也没太大的反应:“那你在我面前做这等失魂落魄的样子干什么?”
&esp;&esp;“看看能不能骗到你啊。”姚玉明高高挑眉,“我要是连你都能骗过,还怕骗不到一个区区姜子期吗?”
&esp;&esp;“那不用去云逸楼了,你现在这个状态去见他,正合适。”赵盈抬手就要拍车厢。
&esp;&esp;姚玉明一把攥住她的手:“你别小气,请我喝杯茶怎么了?我这会儿不过去,反正明儿就要随钦差一行出城了,到时候再说,今儿我先潇洒一天再说!”
&esp;&esp;二十四年前的黑手
&esp;&esp;姚玉明嘴上说的那样厉害,到最后还不是从云逸楼直奔养着姜子期的宅子而去。
&esp;&esp;赵盈一时都要分不清她到底是嘴硬,还是真的心硬。
&esp;&esp;虽然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是看着别人把人生活成这样纠结矛盾的样子,她真是有点看不过眼。
&esp;&esp;杜知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的,挥春和书夏大抵也都没有打算拦着他。
&esp;&esp;赵盈回过神那会儿,他都已经在圆桌旁坐了下来,甚至已经给赵盈的杯中又添满了茶水。
&esp;&esp;她仔细想想看,得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这样坐下来跟杜知邑说说话。
&esp;&esp;其实她的好多事儿,杜知邑和徐冽知道的是最清楚的。
&esp;&esp;杜知邑帮她害人,徐冽帮她杀人。
&esp;&esp;真不愧是她的左膀右臂啊。
&esp;&esp;赵盈倏尔眉目低浅笑出声,杜知邑反倒挑眉:“殿下笑什么?”
&esp;&esp;“没什么,想起你和徐冽,觉得有趣。”
&esp;&esp;杜知邑撇了撇嘴:“我还是比不过徐将军的。”
&esp;&esp;他鲜少有认输服人的时候。
&esp;&esp;赵盈来了兴致:“怎么说?”
&esp;&esp;“殿下监国摄政,我求殿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我去朝。
&esp;&esp;徐将军呢?他有豪情壮志,本来可以到凉州军中去领兵,却甘心为了殿下困坐京中,入什么兵部为官。”
&esp;&esp;杜知邑笑着吃了口茶:“论及对殿下的用心,我比不上徐将军万一。”
&esp;&esp;他这话是真心的,赵盈听得出来。
&esp;&esp;其实也不是他们比不上徐冽,只是徐冽曾经失去过一些东西之后,对这世间的得失都不甚在意了。
&esp;&esp;最风光,最落魄,两种极端的日子他都曾经有过,现在无论想做什么,也只是凭他自己心意罢了。
&esp;&esp;并不是非得要如何如何。
&esp;&esp;“姜公子的事情,查清楚了。”
&esp;&esp;赵盈倏尔正色:“是谁?”
&esp;&esp;杜知邑摇了摇头:“县主身边的清澜在府上有个相好的小厮,那是沈殿臣的人。”
&esp;&esp;“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