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嫡子已死,二皇子裴铮既是最长,又是贵妃之子,相对尊贵,可以说目前是立储最热门的人选,荣亲王便是支持他。
&esp;&esp;马车“哒哒哒”走来,却并未停下,直接从旁边经过。
&esp;&esp;容屏压低声音:“二皇子此人心思极深,我们安庆王府正是风雨飘摇,结仇张丞相与四大亲王,他不会轻易拉拢我们,只会远远避开。”
&esp;&esp;容昭轻轻点头。
&esp;&esp;这是容昭之前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容屏愿意给她解释,她听得很认真。
&esp;&esp;在马车从旁边路过时,她掀开帘子一角看出去。
&esp;&esp;皇子车架确实不同,更加豪华大气,车架甚至都要更高些,四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缓缓从旁边经过。
&esp;&esp;而在容昭准备放下帘子那一刻,旁边马车的帘子也被掀开一角。
&esp;&esp;她与一双犀利的眼眸对上,只是匆匆一眼,一张棱角分明、眼神如刀的英俊面容便映入眼中。
&esp;&esp;容昭立刻放下帘子,微微垂眸。
&esp;&esp;裴铮今年三十岁,正是古代男人权欲最高涨的时刻,再看他娶了太傅嫡孙女,纳了荣亲王妃家嫡女与张丞相家旁支之女为侧妃,便可知其对皇位的图谋。
&esp;&esp;张丞相虽然是中立派,但显然有些倾向于这位目前最年长皇子。
&esp;&esp;另一辆马车当中。
&esp;&esp;裴铮微微蹙眉:“安庆王府可有年轻女眷?”
&esp;&esp;随从一怔,随即立刻摇头:“最小的五姑娘年芳二十,已嫁吏部尚书之孙徐铭志,安庆王府如今年轻一辈只有安庆王世子容昭,年十七。”
&esp;&esp;裴铮点点头,闭上眼,不再说什么。
&esp;&esp;他想到刚刚惊鸿一瞥的一张脸,裴铮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的,但他与老五不同,他不重女色,自然也不在意对方长得如何,皮相只是外在。
&esp;&esp;那张脸之所以让他记忆深刻,并非单纯是长得好看,而是那样一张微微苍白病弱的脸上,竟有一双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凤眼……
&esp;&esp;随从压低声音:“二皇子,我们当真不与安庆王打声招呼?”
&esp;&esp;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安庆王府虽然低调,但其在军中影响力很大,并非是无用力量,此时此刻,皇子们不应当放弃任何一股力量。
&esp;&esp;裴铮摇头,声音沙哑冰冷:“不用,安庆王府的劫难在十几日后,我要先看他们如何应对四大亲王,若是应对不好,安庆王府不值得拉拢,现在不是画蛇添足的时候。”
&esp;&esp;安庆王已经老了,安庆王府未来前程如何,还要看安庆王世子如何处事。
&esp;&esp;随从明白了,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esp;&esp;马车渐渐远去。
&esp;&esp;容屏轻呼一口气:“皇位交叠是最麻烦的时候,真希望当今能长命百岁,让王朝稳固一些。”
&esp;&esp;他摇摇头:“这几位皇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你离他们远些。”
&esp;&esp;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但终归他们当中有下一任皇帝,能够不得罪最好,我们安庆王府不能再有麻烦了。”
&esp;&esp;容昭点了点头。
&esp;&esp;她丝毫没有参与皇位斗争的想法,但局势越乱,越有助于她这个资本家搅风搅雨。
&esp;&esp;容屏再次感叹:“若是太子还在,国朝稳固……”
&esp;&esp;这是容昭第二次听容屏如此说,她偏头:“我记得太子还有一子,算算年纪,也有十八岁?”
&esp;&esp;容屏微怔,随即摇头:“给你讲讲也无妨,太子之子是为不祥,根本就不住在宫中,而是住在京中太悲寺。”
&esp;&esp;“太悲寺?”容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