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猫有罪,猫警惕心无了。
&esp;&esp;近来养尺玉宝宝太久,他说话不自觉叠字。
&esp;&esp;宋遂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少年叠字似有几分撒娇,故此他并无纠正,正色道:“好,我来念。”
&esp;&esp;“阿言归京半年之久,承蒙照顾,在下不日归京,可接回阿言,耳闻阿言另养一狸奴,一并接回。劳驾之处,不胜感激。云休书。”
&esp;&esp;最后一字落下,阿言炸毛:“他不是云休,他骗人!”
&esp;&esp;云休在此,有人伪造书信!要骗宋遂远交出阿言和尺玉!
&esp;&esp;“为何?”宋遂远挑眉。
&esp;&esp;阿言顿了下,愤怒道:“云休才不会来盛京!”
&esp;&esp;“这样么,”宋遂远状作思忖,好似不经意念叨,“不过镇国公夫夫不日回朝,云世子应当会同行吧。”
&esp;&esp;镇国公夫夫,不日,回朝。
&esp;&esp;阿言闻言顿住,炸毛的小身体僵住,坑坑巴巴补救:“那、那也许、大概会同、同行吧……”
&esp;&esp;宋遂远为何不早说父亲与爹爹回来!
&esp;&esp;“况且,此信字迹与云世子亲自所书的养猫手册一致。”宋遂远道,笑意深藏。
&esp;&esp;“哦。”阿言发虚地垂下脑袋,呜呜爹爹亲自伪造的。
&esp;&esp;宋遂远下结论:“此信乃太子侍卫交予我,应当不是骗人。”
&esp;&esp;阿言:“……”
&esp;&esp;别说了,猫猫错了……
&esp;&esp;阿言爪爪踩信纸,低着脑袋尴尬。
&esp;&esp;宋遂远抱着猫崽,瞥了一眼信,心底忽地升起一些酸涩,有人要他的两只小猫,偏不能拒绝。
&esp;&esp;不对。
&esp;&esp;他忽地想到,骠骑大将军自不会长久留在盛京,此番停留至多一月,届时回西北,云休十有八、九会跟着回去,若是此时将尺玉交给“云休”,那怀里的小家伙也会被带去西北。
&esp;&esp;桃花眼眯了眯。
&esp;&esp;……
&esp;&esp;熬过念信时的尴尬,阿言对父亲与爹爹要回盛京此事,表现出莫大的干劲,每日起早贪黑至镇国公府监工,在房顶俯瞰下人扫洒。
&esp;&esp;宋遂远并未阻拦,心底有几分犹豫。
&esp;&esp;家中最为单纯的尺玉崽并不能完全理解即将发生的事情,但他小猫崽的本能让他有些焦躁。
&esp;&esp;于是尺玉变得黏人,总是小小一团软软趴在父亲怀中,爹爹不在家,他很少变回猫崽。
&esp;&esp;宋遂远察觉出小家伙的不安,温润俊朗的脸上挂着淡笑,他偏过头亲了下臂弯中的漂亮小宝宝,嗓音低沉温和:“父亲不会让你和爹爹离开。”
&esp;&esp;尺玉正在吃手手,闻言脑袋倒在父亲肩窝,奶乎乎一笑:“呀。”
&esp;&esp;宋遂远嘴角同样弯起。
&esp;&esp;……
&esp;&esp;镇国公夫夫回京的前两日,监工狸奴小阿言踩着夕阳回到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