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原本是不相信这些的人,顾而以前每每见到丁老夫人跪在神像前,都会走开,觉得无趣地紧。不过如今听着那模糊又清晰的呢喃声,心里暗藏着为了不让母亲发觉的焦躁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又仓促,但是也不敢大肆动作。这府里面在盯着薛宁一家的人不少,若是薛府一起出城,难免不会引起躁动。这府里的人也不都是傻的,薛宁这里都听到风声了,他们那边或多或少也是肯定听到一些了。只是出于对官府的信任,才按兵不动。但这种事情往往是有一就有二,若是看到薛府大肆出城,怕是其他人也会跟着行动。如此一来,这武宁府的骚乱怕是会提前。
那些马车也没有真的带走什么府里的多少东西,除了那一堆梅瓶也就一些私软。毕竟就算是有镖师在,若携带贵重物品那不是喊人去打劫嘛。
“你母亲走了?”丁老夫人安置好手里的念珠,起身说道。
薛宁回过神来,忙上前去扶。
“嗯,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那些东西呢?”
“祖母放心,王妈妈已经去安排了。”
丁老夫人蹒跚着脚步走到塌边,薛宁扶着她躺下拿起美人锤。方才跪了一段时间,祖母的双脚应该是发麻了。
“按我的意思,你应该跟你母亲一起离开才是。”丁老夫人双目复杂地看着面前嘴角浅笑一脸安逸丝毫不见紧张的孙女。
“祖母在这呢。”
丁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她在,所以孙女舍不得离开。这一句话,就让她接下来所有准备相劝的话都说不出口。
“祖母。。。。”薛宁见丁老夫人还在犹豫,笑笑说道:“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何况,咱们还是有时间的。”
其实不是的,这事情必然是会发生的,那些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薛宁按捺住心底真正的想法,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表露出来。不然祖母肯定会强逼着自己马上离开武宁府。但是薛宁怎么可能愿意离开祖母不管呢。若是祖母肯走,那也就罢了。正是因为祖母不肯走,怕全部离开,惹来事情提前发生,反而影响甚大,才要留着府里。按薛宁的心思,别人又关自己什么事情,能保护好自己府里人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是那么多年,薛宁哪里会不了解丁老夫人的性子。
知道自己的话若是说了出口,必然引得祖母勃然大怒,最后必然也只会想着法子把自己送走罢了。
薛宁的话让丁老夫人安心了几分,笑着说道:“也许你说得对。”
其实我说得都是错的。薛宁勉强笑着说道:“祖母,我记得咱们府里应该还有不少粮食吧。”
“嗯,府里规矩一般都会留一年的米粮,等来年卖了旧的,再存着新米。”丁老夫人说着说着,皱眉问道:“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主意?”
薛宁道:“父亲去世了,府里人都伤心。庆幸陈姨娘竟然有了身子,这是老天垂青我们呢。不让咱们一房人马上绝户。”
丁老夫人看了薛宁一眼:“就依你吧。”
武宁府的县衙夫人姓丁,同薛宁的祖母丁老夫人有着很远很远但是若说起来也是有宗亲关系的。五老爷还在的实话,丁夫人就曾三番四次上门。等五老爷走了之后,倒没有像别的人从此消失在薛府门口,反而热情地派了人过来探望。
当然在薛宁看来,丁夫人本人没有来,派了下人过来,根本不费什么事情。但的确好感度要比那些马上见风转舵的人来得好。
丁夫人听到下人说是薛府的人来访。
“太太,这薛府的人怕不是。。。。。”不怪红儿有别的想法,如今薛府一个男丁都没有,以前从来都不上门的,这个时候巴巴的让人上门。
红儿以前就被丁夫人派了几次去薛府。
只是当时的丁老夫人和赵氏态度都淡淡的,其实这也完全是正常,红儿不过是一个丫鬟,这身份上一个主人一个下人,丁老夫人和赵氏她们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讨好巴结。
“去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