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儒接着转向了还在车厢里的花衣服,“此人是掌门的发小,一直蛊惑掌门寻欢作乐,自己从中渔利!死有余辜!”
帮众们听得胡可儒一番言论,纷纷点头称是,我开始奇怪了,既然你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干嘛不自己当啊?莫不是刚才自杀正是退让掌门之位的矫情之举?我纳闷的观察了下众人,“我说,胡可儒,我现在倒觉得,不如你来当掌门,我还是继续赶我的路好了!你送我辆马车吧!”我刚才是不是一时糊涂啊?真要弄个掌门把我栓在这山沟沟里,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来古代怎么就是脱离不了基层生活啊!
“不,掌门,砚池门的规矩是除了掌门以外必须有一位执事,也就是副掌门,而执事永不得行掌门之责!而掌门若有重大不对之处,执事就必须提议撤换掌门来保全砚池门!而因少掌门的行事之风,已经使得不少帮众脱离了本门,我已答应奉小姐为掌门,胡某不敢忘记小姐对砚池门、对我的再生之恩!”胡可儒说着就跪拜下去,我惊得也只能蹲下去陪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动不动就跪着,当吧当吧!只不过,众人这么听你的话,我还怎么执行我的行政命令啊?说不定我当这个什么掌门就是你胡可儒的一个傀儡呢!唉,反正我也当几天就走,呃,等等……要不,让大家来无记名投票看看,说不定,因为我没有群众基础,没有票,我这个代掌门可不可以当了!
第六十七章 无记名投票
我忽地站起来,胡可儒惊奇的看着我,“翠儿,车内可有纸笔?”“有的,小姐!”
嘿嘿,投票嘛,这个东西就很难造假了!
“翠儿你把纸裁剪成如同手掌见方的大小,分发给众人!”翠儿虽然不解,可也还是照做了,有了几个帮众的帮忙,每个人手中很快就都有了选票,乖乖,都发了五六百张呢!
“大家注意了,我的丫鬟手中有两个布袋,丫头拿一个,车夫师傅拿一个,两个人站到那边路转角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得见你们手中的纸是给谁的!你们手中的纸给车夫呢,就说明不同意我当代掌门,给我的丫头呢,就说明你们心悦诚服要我当你们的代掌门,胡可儒,你看这样行吧?”这个办法可是我的历届班主任用来选拔基层干部的办法,相当的民主,阳光下的权利呀!
胡可儒一愣,随即仰天大笑,“掌门果然冰雪聪明,那么我应该也有一张纸吧?”翠儿闻言急忙送上一张。
“好吧,开始,五人一组,距离他们三丈的地方止步,一个人一个人的投纸!开始!”帮众们从未见过这种选掌门的方式,嘻嘻哈哈的三三两两邀约着奔向了车夫和翠儿,我靠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众人奔跑忙碌着,我忽然想起了冷致和郎飞云,嗯,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一定马上回飞云堡看看,不然我一直牵肠挂肚的,还有……蒙面男……在我肩头的浅吻……
就在我发呆发得忘了时间地点的时候,胡可儒跃到了我的面前,唉,老同志啊,上了年纪就不要蹦蹦跳跳的,要是补钙不到位的话,会闪到腰的!转头一看,车夫和翠儿提着布袋奔跑过来了。
“姑娘,我们就来看看大家的心意吧!”胡可儒此刻忽然变得信心满满,我将信将疑的打开布袋一看,呀呀呸的,果然翠儿手中的布袋纸要多得多!
“翠儿,你有没有提错口袋?”翠儿急忙摇头摆手,惊恐的看着我。
也是,她本来就怕我的面膜纸,呃,蛊!还是不要吓唬她的了吧!
“数票!”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砚池门的人当真都这么听话,找一个不认识的,唧唧歪歪的女人来做掌门!唉,我对自己的评价可真不高!
车夫和翠儿各自转向一头,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我同时又喊了四个帮众去监督着,一定要公开透明公平公正!
结果很快出来了,因为车夫数到五十多就没有票来数了,翠儿数得是亢奋异常!我昏倒算了!
“别数了,翠儿!结果看出来了!”真烦躁!看来这个砚池门的破烂我是收定了!“胡可儒,我叫丁叶,记住了,不要叫我掌门,叫名字!砚池门在哪啊?你带路吧!”我咬牙认了!大不了,晚几天去京城!
胡可儒比翠儿亢奋多了,差不多是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了,他指挥着众人整理队形,并命两匹快马急速回去备车来接我,整个人充满着对新的生活的亢奋!“丁……丁叶,你就叫我老胡吧,我会带你慢慢熟悉砚池门的!”
“我丑话说在前啊,我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可不能像对你们少掌门一般,大不了我不当就是!但是我当上了掌门,我作下的决定就不要有什么异议!还有,我只当几天,整顿好了我就走!”我要在抓紧抓牢中央集权的基础上,重申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第六十八章 古代版午夜凶铃
胡可儒一愣,苦笑着称是。一路上我仔细盘问了砚池门维持生计的营生和人事设置,心中逐渐有了谱,砚池门是一个典型的自发组织的集体所有制公社性质的社团,因为砚池门一边做生意,一边又掺和江湖中的事情。所以,在经济上,比不上冷致家的强盛殷实,在武功、派系争斗上又不如那些江湖上的正规军那么功底稳健扎实。于是,砚池门不论从哪儿算,也都只是个徘徊在二、三线的不入流的角色,唉,怪不得被何老三如此猖狂的叫嚣也只能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在我的问询下,我才知道,何老三的功夫要是拿来对付像我一样的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两三百个不在话下,惊得我是一身冷汗,差点啊,我就从奥特曼转变为挨打的小怪兽了。还好,这古代的交流不方便,要是被何老三彻底弄清楚我不会这玄玄乎乎的蛊的话,我恐怕早被他拍得灰飞烟灭了!
等大队人马回到了砚池门的总基地时,天色早就黑定了。我一身的疲惫,连招呼都懒得打,随便听从胡可儒的安排就歇下了,明天,我跟他们砚池门的管事开个会吧!
越是想睡觉,却越是睡不着,特别是在这种安静的夜里,翠儿均匀的呼吸声一直响在耳畔,更是加重了我失眠的痛苦,唉,起身走走吧,我轻轻的起床,缓步来到了院中。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我第一次在月亮的光辉下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现代城市的光害磨灭了所有月光下的浪漫!我微微抬起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我到底应不应该逃离冷致和郎飞云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是不是我在爱情的战场上受到重创,然后就开始逃避了呢?我回味着冷致的模样和郎飞云的眼神,与其这么牵肠挂肚,还不如,等过一个星期,我就动身会飞云堡,反正今天听下来,这砚池门的问题仅仅只是投资策略和内部制度的问题,人事上,因为少掌门被拉下马,所以总体问题都不大。
我摸出了冷致给的令牌和郎飞云的银质令牌比较,琢磨着两个令牌的主人的性格,猜测着他们的爱好,幻想着未来在一起的时光,一时间竟然忘了时间。
“啊!小姐……”翠儿的惨叫吓得我也叫起来了,我惊魂未定的按着胸,“翠儿,你鬼叫什么呢?”我迅速藏好了令牌。
“小姐,大半夜了,你怎么不睡觉啊?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院中间……”翠儿是被吓得够呛,我回望自己,一身的雪白,头发完全披散下来,嗯,古代版的午夜凶铃!
“我呀,是在炼蛊,你还不进去!这月亮光辉最明亮的时候,蛊虫是最活跃的,快进去!”我连呼带喝的成功把翠儿吓了回去,谁让刚才我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