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梁皙看到旁边的湖面上,有只蜻蜓点水飞过,湖面泛起几不可见的连漪。
她抽出手,拍沈冽的胳膊,激动又兴奋地指着蜻蜓:“沈冽,你看,现在居然还有蜻蜓。”
蜻蜓低空盘旋几圈后,没入树影枝叶间,消失不见。
梁皙却因为它出现这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心情高兴了一个晚上。
直到晚上睡觉,沈冽把她抱在怀里,梁皙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眼睛明亮有神,又说起那只蜻蜓。
沈冽笑:“一只蜻蜓,这么高兴?”
梁皙没说话,似是在想什么,兀自笑了。然后她贴在他胸口问:“你还记得,我们七月的时候一起去散步,也看到了蜻蜓吗?”
沈冽“嗯”了声。
“当时还说,下次散步再去看看。后来你马上要出差三个月,我还以为,肯定看不到了。”
沈冽:“所以今晚这么开心?”
梁皙没答话。
深夜里,外界悄无声息,这种针落可闻的安静,让内心的声音有机可乘,带着有去无反的利落架势往嘴巴外冲,迫切想让别人听到它的声音。
“沈冽。”
梁皙忽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
“其实我不是高兴看到蜻蜓。”
“我是高兴,和你一起看到了蜻蜓。”她重复说,“和你一起,所以很高兴。”
“还有,”她声音很轻,“你在怀城的一个多月,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想你。”
想到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觉得菜都不香了,想马上跟他说,今晚的菜,没有你做的好吃。
总之。
“很想你。”
“不想要你出差。”
“想要你快点回来。”
沈冽无声笑,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好,知道了。”
梁皙问:“那你想我吗?”
“想,很想,所以想尽快结束工作,快点回来。”
梁皙眼里冒起莫名的胜负欲:“我比你想得多。”
沈冽笑:“嗯,你想的更多。”
“那我赢了。”
“好,是我输了。”
“好你个沈冽,”梁皙话音陡转,用脚尖踢他,“你想我居然没有我想你多!”
梁皙张嘴就要挑刺,只是还没说出个字来,就被沈冽用吻堵住,以吻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