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看着日出变为日落,继而月亮上岗,夜幕降临。
若非有人敲门,我大概会一直这样坐到天亮,然后再去倒头大睡,周而复始。
趔趄的从地上站起来,我身体酸痛僵硬,脚心刺麻麻的。
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注意到是我之前接电话的那个服务员,我蒙尘的心里突然就刺进一道阳光来。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平静的打开了门。
他推着餐车进来,在我殷切的步步紧跟之下走到餐桌前,一一将银器中盛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将银盖打开,一道道冒着热气的佳肴便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无一例外,都是我爱吃的菜。
盯着菜看了会儿,我皱着眉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其中一道菜。
熟悉的味道顿时盈满了口腔,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将筷子丢在桌子上,眼泪落下来的瞬间,我揪着桌布就将所有的饭菜丢在了地上。
哗啦啦一阵银器落地的声音,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服务员吓了一大跳,惶恐道:“女士,这些饭菜都是您先生亲手下厨做的,您……”
“他不是我先生。”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眼泪越来越汹涌。
不论是鲜花奢侈品,还是这顿饭菜,都不过是宗政烈想要让我乖乖给他和蓝思妤生孩子的卑劣伎俩罢了。
他以为光凭这些东西就可以让我失去底线的为他和蓝思妤服务吗?
做梦!
从我被关进这间房开始,我就立下重誓,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让我给蓝思妤当代孕妈妈。
想都别想!
服务员脸色难堪,他蹲下身子迅速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经过我的时候,他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晚上九点半,一楼大堂女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学长。”
他说的很快,说完还在用银盘戳了我脚腕一下。
我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也蹲下帮他收拾东西。
我嘴唇几乎不动的问他这房间里是不是有监控器。
否则他也不必如此鬼祟的给我传话。
服务生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匆忙收拾完便推着餐车走了。
我就知道,我被监禁了。
从我把奢侈品给那些专家,那些专家明明想要却躲闪的不敢要的态度就可以明白,这房间里有宗政烈的眼睛。
他们根本不敢在宗政烈眼皮子底下造次。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懒得去验证。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九点半,我看了眼时间,再次坐回了窗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九点十分,我起身,跟保镖说我想下楼去花园里散步。
这些天,我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整个酒店。
整个酒店里到处都是宗政烈的眼线,我根本无处可逃,宗政烈也很放心。
在房间里关久了不利于我的身体健康,所以酒店的花园是我常去的地方。
那些专家也很赞同,宗政烈更没有意见。
保镖点点头,留下一个看门,一个跟在我身后下楼。
在花园里转悠了一会儿,我白着脸捂住了肚子,借口便进了大堂的女洗手间。
洗手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恍若死里逃生了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找到最后一间隔间,我试着推了一下,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