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进卫生间的时候,习惯性的把门反锁了。
将项链装回去,我收拾好公文包,越想越觉得心里慌慌的。
柯雯的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古慕霖的公文包里呢?
难道是他无意中发现了这条项链,所以装进了包里?
可如果他知道这是柯雯的项链,不应该在警察调查案件的时候就上交给警察吗?
他没道理留着一个死人的东西。
可如果他不知道这是柯雯的项链,那他装在包里干什么?
他现在根本不缺钱,这项链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是被他看到,以古慕霖的行事风格,他也绝对不会捡起来并装进包里。
又或者……
他根本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存在,这条项链,是别人放进他包里的。
可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出了卧室,我将公文包递给保姆,让她送回古慕霖的房间。
目送着保姆下楼,我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喊住了她。
将公文包要回来,我转了下眼珠子,让她帮我找些针线来,说我要在包上绣个东西,给二少爷一个惊喜。
保姆乐得见我和古慕霖感情好,便很高兴的去找针线了。
等她把针线递给我,我这才重新回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
给洗手池里接了很少的冷水,我将那条项链取出来,泡在了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池水渐渐变成浅红色时,我的脸色蓦地变了。
找了个小瓶子将池子里的水装好封住,我将项链洗干净,晾在了一旁,然后便开始用针线给公文包上绣东西。
小时候家穷,我妈经常会绣一些鞋垫什么的出去卖。
我瞧着好玩,便跟着我妈学过一段时间。
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记得,古慕霖的母亲喜欢白色百合花。
从他醉酒的话语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思念他的母亲。
小小的一朵百合花,我足足绣了三个小时。
等我绣好,项链也早干了。
疲惫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我一睁眼就见古慕霖正坐在我的床边捧着他的公文包看。
他不停的用手指抚·摸着那朵百合花,见我醒了,他笑了笑,道:“子悠,你有心了,我昨晚喝醉了,跟你说了不少失态的话吧?”
我摇摇头,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项链时,我心头微动,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喜欢就好。”
我笑了笑,装作刚看到那条项链般,道:“对了,我昨天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将项链递在他面前,“这吊坠险些把我给滑倒,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突然就很佩服自己的演技。
大概跟宗政烈在一起的时候被磨练的多了,我的应变能力越来越好了。
我刻意将项链上的字母给遮住了,随意的在古慕霖的面前晃了晃,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古慕霖随意的瞥了一眼,道:“这么廉价的项链应该是保姆的吧,以后我让她们注意些,你现在是孕妇,滑倒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