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还有点娘亲的感觉。”宗卿朔戏谑道,大咧咧坐在她旁边,美眸深邃。
“又想挤兑我。天蚕丝从哪弄的?听说这东西很稀有,居然让你得到七条,本事还不赖。”
“这个么,”宗卿朔懒懒的贼笑,“当年若不是我先下手,现在陪在你身边的就是七砚辽。”
七砚辽,胸口一怔,叙叙垂眸,小手用力的洗着衣服。
“怎么,对这个名字很有感觉?”宗卿朔笑眯眯凑近道。
“别胡说。我跟他……不可能。”跟这个家伙不是一个星球,而且……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男人忘掉一个女人。叙叙释然一笑,两个恶魔的争夺该结束了,她跟虎子可以安静过日子。有时候叙叙很迷茫,他们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或者爱的只是她的身体,有的只是男人的占有欲。
无聊的举着一根小草把玩,宗卿朔笑道,“今晚有庙会,带虎子出去玩吧,给你们娘俩买些衣物跟好吃的。”
“不用了。”叙叙小声道,怕虎子听见她拒绝。这些日子娘俩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确实有点对不住宗卿朔,最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欠他很多,却无法用感情来偿还。
捏了捏叙叙粉腮,宗卿朔道,“别多想,我只是怕你这个微微洗衣做饭的丫鬟嫌我太小气,从此罢工。”
丫鬟!丫,叙叙黑面,瞪着他,孰料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她红唇,狡猾道,“虎子正努力看书,别发飙哦。”
咕咚,咽了咽口水,叙叙再次斜睨一本正经看书的虎子,这孩子最近迷上抄书写字。虎子学东西很快,迷上就不愿罢手。
“你知道么,微步歌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只是他运气不太好,当时被毒霄拦住,所以不知你跳崖一事。”宗卿朔突然提起那个人。
“哦。”叙叙淡淡应了声。
“而我是靠黑美人才寻到你的足迹,后来就把黑美人和千里雪藏在这‘杏竹居’,除非七砚辽松口,否则微步歌这辈子都不知道你跳崖。”跳崖现场除了七砚辽别无他人。
“……”叙叙缓缓的搓着衣服,不想再忆起悲伤,为何宗卿朔却故意的说。
“估计我已经是浆糊所有黑道的追杀对象,”宗卿朔自嘲一笑,从容的仰面朝天,凝视湛蓝苍穹自语道,“世上最长的七条天蚕丝被我捷足先登,七砚辽今生是不会放过我了。断崖边肯定还驻守着淮海归琼的人。”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两个人的事?”叙叙忍不住打断。
“整整两年啊,他们找了你两年多,最近却突然没了动静,你说是不是有点诡异?”
“我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他们!”叙叙猛地推开木盆。
宗卿朔旋即一撑,坐起身正色叙叙道,“我想确定这两个男人都已从你心中消失。”
倔强的别过脸,“都消失了。”叙叙紧抿嫩唇,只想摆脱尴尬气氛,目光落在一旁的小朋友身上,“虎子,过来,娘亲带你去换件漂亮衣裳,等会宗叔叔带我们逛庙会。”
“什么叫庙会?”虎子乖乖走过来好奇问道。可怜的小虎子从未见过庙会,叙叙愧疚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抱进怀里揉一揉,软软的小小的,好可爱。
“庙会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五花八门,非常热闹!”瞅着虎子俊秀的俏鼻,叙叙一阵欣慰,当初害怕他长成蒜头鼻,没想到才两年竟出落的这般风华绝代。
“嗯,听起来不错。娘亲,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不要叫虎子,太难听!”
呃,这么点屁孩还有审美观?本来准备等他长到十岁再改名,既然他早熟,那只好现在改,叙叙笑眯眯道,“敢问帅哥想改个什么名,要不要请宗叔叔帮忙?”
“不用,我已经决定了,”小家伙昂首挺胸,掷地有声道,“从此以后虎子就叫七绍狂!”
笑容僵住,叙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小家伙,绍狂倒是很不错,可干么非姓七啊?姓方多好。”笑容快憋不出了,丫,姓七,这个不太好吧,亏小恶魔想的出。
“刚才听见宗叔叔说七砚辽这三个字,非常中意,但是此名已被人捷足先登,那我只好叫七绍狂,改日绍狂定要打败七砚辽,让他将名字让给我!”白嫩的小毛娃初生牛犊不怕虎,反正他也不知道七砚辽是何许人物,只知此人抢了绍狂中意的名字就不对。
咳咳,叙叙冷汗涔涔,“七砚辽……七砚辽可不是好人,你要是姓这个会被众人鄙视,翻白眼的。”
“为什么?”单纯的小孩不服气道。
“因为,因为……”叙叙开始编织谎言了,“七砚辽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魔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总之只要是坏事他都会做。要是哪家小孩敢觊觎他的姓名,定会被他生吞活剥,咬掉耳朵,割掉小象宝贝!”某猥亵的娘亲指了指绍狂尿嘘嘘的地方,呃,她是不是在虐吓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