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会疼。”
“我不怕疼。”她使劲摇头。温不弃起身走到一个木柜前,她在里面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
“过来。”元珩乖乖将脑袋凑了过去,打开那瓷瓶便能闻到一股薄荷味。
温不弃用食指挖出一点来,然后涂在她的脸上。她将那药膏细细晕开,不一会儿,元珩便感觉到脸上的那股凉意慢慢变热了。
“疼吗?”
“有……点热热的。”温不弃收了药罐,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脸。
“嘶——!疼。”那股热气逐渐变得开始刺痛起来,就好像许多蚂蚁在脸上啃啊啃啊。像是被火烧般难受。元珩不停地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双眸之中顿时含满了泪水。
“过会儿就好了,你不是说不怕疼?”温不弃握着她的手,以防她会将脸上的药给抹掉。
元珩满脸委屈,不敢掉泪,也不敢喊疼了。
温不弃微微抿唇,无奈道:“疼你就喊。”
“不疼……”元珩极力克制着哭意,委屈道。
“给你吹吹。”温不弃轻轻吹了吹抹着药的伤疤,轻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啦。”元珩收回了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温不弃给的药很好用,用上了七日,这脸上的伤疤比之前淡下了不少。但是那药膏本身没多少,已经用光了。温不弃说等回去再用,元珩开心应下。
细雨依旧连绵不断,这天也已两日未放晴了。
“姐姐?”门外冒出半颗脑袋,温不弃放下手中的笔,招了手示意让她进来。元珩喜滋滋的跑进来,抱着温不弃的手臂,问道:“姐姐在做什么?”
“写信。”温不弃将信折好,放入了信封当中。
她歪着脑袋看向信封,默默念道:“师父……亲启?”她伸手想要去拿信,被温不弃给撇开了。
“不能看看吗?”她显得有些委屈。
“不能。”温不弃将那信放在了一边,凤眸微微打量了一下她。她有时像个孩子,但看上去却很清醒。心中不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忘了?
“那姐姐,我们出去玩吗?”
“在下雨……”又对上她那委屈的双眸,温不弃微微叹气,无奈道:“如今是白日,你的眼睛可看得清?”
“阴雨天,没有阳光,不刺眼的。”她满脸希冀的看着温不弃。
温不弃望向窗外,天上布着乌云,大地一片阴暗。她想了想,如今也快酉时了,正好出去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