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几分钟之后,沈霖又一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商场。
绕道……买衣服……再绕道……出侧门……换装……抛弃多余的衣服……
绕道……买衣服……再绕道……出侧门……换装……抛弃多余的衣服……
连续两次之后,沈霖再次来到某潭州市小学附近的化学药品店,中药店,西药店,又购买了一大堆的试纸,药剂,中药,西药,化学用品,等等等等……
然后又重新走一次双重换装的流程,疲惫地回到别墅。
如此重复,再重复,再重复……
一遍,又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临近下午5点的时候,沈霖第四次回到了别墅,他放下又一大堆袋子,直接瘫倒在沙发里面,这一次,他感觉需要从身体的角落里到处寻找,才能千辛万苦地挤出点喘息的力气。
“好了,就是这些了。”
很神奇的,听到这几个字,几秒之前还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沙发中的沈霖,一下子就恢复了力气,他甚至跳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关门。”
沈霖麻利地冲到门口,关上了大门。
“窗帘。”
沈霖麻利地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所有的窗帘。”
沈霖连忙飞快地跑遍一楼的房间,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并不等姚彬吩咐,又重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投来窥视的目光。
夏日,拖拖拉拉的太阳终于缓缓下班,月亮也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气温渐渐转凉,人们终于可以推开窗户,享受夜间的凉风,只有8号栋的窗帘始终纹丝不动。
直到人们渐次入睡,将夜晚的空间,缓缓还给催促了大半个晚上的昆虫,8号栋一楼靠东面的房间里,沈霖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房间,大约原来是刘东来预备的书房,房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宽大书桌。
从书柜中崭新的书籍,这个房间地板和其他房间地板相比,明显轻微许多的磨损程度,以及这张大书桌本身光滑的漆面来看,这张书桌大约从搬进来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此时,这张大书桌靠左边的位置,是一大堆被拆开的大大小小的药瓶,药盒,说明书,塑料袋,中药包等等中西药包装;
书桌靠右的位置,则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天平,试管,烧杯,烧瓶,酒精灯等等化学用具。
而书桌最靠近沈霖的位置,摆着两只小小的试管,里面是沈霖忙碌了六个半小时的成果。
两个小时用来摆放试管烧杯烧瓶等等玩意。——这个活儿很难,顺便还暴露出又一个姚彬完全可以判定沈霖资质低下的实证:手忙脚乱也就算了,凌乱无序也就算了,很多玩意儿沈霖连名字都不认识,必须依靠姚彬“左边那个……再左边那个……第三个箱子……你拿的是保护膜……”这样来一点点纠正。
两个小时用来拆药盒拆包装拆药丸。——这个活儿一样很难,理由同上。
一个小时用来炼丹。
一个小时用来检测。
半个小时用来第二次检测。
最终成果:
两支小试管。
它们的底部,分别沉淀着大约两厘米左右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