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外面两位帅哥已经强强联手把饭菜准备好了,阿冕进来请张氏姐弟入席,张不凡说吃过了,并且还得继续装系统,阿冕说吃过了可以尝一下你班主任的手艺,给他一点面子,见张秋似笑非笑,似乎有默许的意思,张不凡就跟着她出来。
阿冕的这套老式房子厅小房大,厅确实是客餐两用,作为客厅有点小,作为餐厅倒还够用。
今天朱朝吾亲自下厨,看来是下了一些功夫的,加上临时开发出端洗两功能的钢琴才子阳树,两个男人倾力合作下,菜几乎填满了一个大茶几。
阿冕把身边的位置安排给了张秋,朱朝吾和阳树则形成东西对峙或者南北夹击的局面,分别坐在茶几两个短边位置。邱素萍和张不凡,各取一张小板凳,坐到阿冕和张秋的对面,背靠那台纯平二十九寸电视机。
朱朝吾拿出一瓶准备好的青岛啤酒,先倒给张秋和阿冕,又倒一杯给张不凡,再倒一杯给阳树,阳树也拒绝了,让邱素萍帮班主任接下他的盛情,邱素萍欣然同意。
朱朝吾对阳树说:“你还真好意思啊,让学生帮你……”
阳树说:“不好意思朱老师,眼红的话你也可以让你的学生帮忙,我没有办法,七点半有个家教,要开半个小时的车。”
张秋说:“阳老师好习惯,怎么我男朋友就没有这个习惯呢,我还以为所有男人都象他那样不负责任,看来也不是。”
阳树说:“我这个习惯也是被吓到的,我学车的教练就因为酒后开车,撞到大树上,当场死亡,太活生生了,他出事时,他孩子才三岁,一个家都给毁了……当时我去帮忙,听到他老婆在医院里不停的哭,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呼天抢地,那个哭声非常揪心,那不是哭出来的,是从喉咙里嚎出来的,我就下了决心这辈子绝不酒后开车,开车前,一滴都不沾。”
“一点点啤酒都不沾吗,这好像有点严格了,我都做不到。”
“我知道一点啤酒醉不了,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会越喝越多,也会越来越不在乎,所以我给自己定得死死的,一点都不沾。不能让自己的家人承受这样的不幸,这是对所爱的人的一份责任。”
张秋说:“佩服佩服,绝世好男人,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把自己那杯啤酒倒掉,换成了汤。
阳树非常高兴,赶紧用杯子盛了汤,把汤喝光,然后看一眼阿冕。
朱朝吾说:“张秋,你是难得的客人,客观评价一下,我这个汤做得如何?”
张秋眼睛闪一闪:“要说实话吗?”
朱朝吾说:“当然。”
张秋说:“我真说实话了,你这样做汤,我觉得不太好。”
阳树得意地朝朱朝吾眨眨眼睛。
朱朝吾故作镇定:“怎么说呢,差在哪里?”
张秋调皮的抿嘴一笑:“你把汤做得这么好吃,那不是存心让我们连舌头都吞下去吗,可我还想留着舌头呢对不对?”
大家都笑了,邱素萍给张秋竖起了拇指。
朱朝吾严肃起来:“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看来我需要考虑向阳老师学习一下他的厨艺,中和一下才行,要不然对舌头的破坏力太大了。”
阳树说:“朱老师,那你可就投错师傅了,如果再学了我的厨艺,不要说舌头了,我怕张秋连牙齿都保不住。”
朱朝吾说:“看来阳老师是用醋方面的高手,不过你放心,我做菜一向不喜欢放醋,伤害不到牙齿的。”
邱素萍听两人斗嘴,捂嘴而笑,看一看张秋张不凡和阿冕,也都在笑,都觉得很有意思。不过大家都很清楚,跟朱朝吾这个人斗嘴,阳树恐怕很难占便宜的。
阿冕怕阳树接不下话来尴尬,急忙说:“都不要说笑了,都开始吧,非非等一下要去练琴,张不凡也要上晚自修的。张秋,我这地方窄了些,比不上你家,不好意思了。”
张秋说:“我家在乡下呢,大小跟这里差不多,蛮合适的,大家在一起更亲近,有说有笑的,更像一个家,我还特别喜欢这样的氛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