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问了两句后,几人觉得乏味了,开始聊其他的话题。卫柚看着靳斐问道:“周末去赛马么?我新入了一匹马,血统纯正,保准虐的你们嗷嗷叫。”
&esp;&esp;“不吹牛能死?”靳斐反问,“多快的马你这块头上去,也跑不动了。”
&esp;&esp;靳斐话一说出,大家瞬间哄笑,桑梓起哄说:“你就没赢过,好马都让你糟蹋了。”
&esp;&esp;卫柚被气笑了,拿起酒瓶子就往靳斐身上作势要打,靳斐笑着挠他,胖子不经挠,后退两步哈哈笑着坐下了。
&esp;&esp;一直没人和皮衣男搭话,听到这个话题,皮衣男见缝插针,说:“我们家也养过马。”
&esp;&esp;几人转头看他一眼,哈哈笑起来,笑得皮衣男涨红了脸,站起来说:“真的。”
&esp;&esp;靳斐止住笑,问道:“怎么养的?”
&esp;&esp;皮衣男得意洋洋地说:“每天给她些吃剩的东西,让她饿不死,把她养的漂漂亮亮的,哄着她让她给家里干活。如果家里缺钱了呢,就将她直接卖掉拿钱。可惜最后这个畜生自己跑了,浪费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心血。”说到这里,皮衣男咬牙切齿。
&esp;&esp;“你这是养得牲口吧?”卫柚哈哈笑起来,说:“牛还是驴啊?”
&esp;&esp;卫柚笑里的嘲讽让皮衣男不高兴了,他脸色一沉,问道:“你家牛或者驴能读书,能考l市状元,上x大么?”
&esp;&esp;赵斌挑眉,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x大这么好上啊?”
&esp;&esp;皮衣男“哼”了一声,说:“她除了学习一无是处,要不是因为我懒得学习,怎么会轮到她。不过让她上学也是一种投资,你们不都说镀金嘛!上了x大,赚钱多了,最后还不都是我家的。”
&esp;&esp;卫柚沉吟一声,呢喃了一句:“l市的状元啊,几几年的状元啊?”
&esp;&esp;皮衣男刚要说,在这个话题开始后就沉默的靳斐突然问了一句。
&esp;&esp;“叫什么名字?”
&esp;&esp;包厢内的主次,皮衣男还是能看出来的,没搭理卫柚,皮衣男凑到靳斐跟前,笑嘻嘻地说:“叫苏槿。”
&esp;&esp;空气瞬间紧绷,卫柚大喊一声“拦住他”,赵斌没反应过来,皮衣男更是措手不及,只听玻璃瓶“砰”得一声脆响,靳斐抓着破碎的瓶渣,红着眼睛对着苏桦捅了过去。
&esp;&esp;“卧槽你妈!”
&esp;&esp;女人的尖叫声四起,包厢内一片混乱,苏桦躺坐在地上,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动作。不能聚焦的眼睛,只看得到男人手中的破碎的瓶渣。
&esp;&esp;男人如地狱修罗,双目通红,神色阴骘,动作干净利落。
&esp;&esp;苏桦坐在地上,心里慌成乱麻。
&esp;&esp;完了完了,要死了。
&esp;&esp;☆、
&esp;&esp;苏桦末了也没有死,胸前被靳斐划开几道口子,疼得他哇哇哭。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胖子将靳斐手里的瓶渣夺过去,一把将他摁倒了。
&esp;&esp;“杀了他也是脏了你的手!”卫柚扔开瓶渣,几人赶紧躲开,瓶渣落地声响,碎了一地。
&esp;&esp;靳斐脑袋里嗡鸣声阵阵,苏桦尖细的哭声混合着他先前说的话,潮水一样冲击着他滚烫的脑子,冷热交替,神经连接着胸腔后的心脏,粗长的电流划过,疼得他发抖抽搐。
&esp;&esp;苏槿的二十年,有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从没有问过她,她也没有提过。亮哥派人来魔笛抓苏槿回去的时候,他帮忙出头,苏槿只轻飘飘地告诉他,她父母把她卖掉还债。他还想,哪里会有这样的父母。而最后,郭蔷薇因为苏桦被阉,癫狂地找到苏槿抱着她纵火与她同归于尽,说她不是她亲生的,她亲生女儿正在原本属于苏槿的家里,受着良好的教育。
&esp;&esp;苏槿的亲生父亲明明知道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却因放不下自己的名望,选择将她择出视线。而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时,却想要她的肝脏来帮自己续命。
&esp;&esp;她的前半生,都活在悲剧和痛苦之中,然而她却有一颗全世界最柔软的心,用冷清疏离的表情包裹着,不让人看到。
&esp;&esp;混乱渐渐消停下来,靳斐坐在沙发上,旁边卫柚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苏槿的人生还真他妈够悲惨的。”
&esp;&esp;眼眶酸涩得要命,靳斐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势压迫得众人节节倒退。尤其是苏桦,吓得惨叫连连。
&esp;&esp;长腿直接从面前的桌子跨过去,靳斐一手拎住苏桦,卫柚赶紧凑上去,说:“别冲动!”虽然苏桦是挺该死的,尤其是从靳斐的角度出发。但苏桦这种小角色,要整治他,实在是不用靳斐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