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身后,夫婿悄悄环上她的腰,她极自然地倚靠过去。
“我在想,允淮现在不晓得怎么样了?”此话一出,秦云铮感觉到朱允尘明显地僵了下。
“怎么了吗?”她仰起头看他。
“别在我面前提到他。”他不甚舒坦地道。
“你不是不再记挂着仇恨了吗?”她以为,他早就释怀,不再对允淮心存怨慰了。“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他皱了皱眉。“反正以后不许提他,连想都不许!”
“为什么?”天真的太子妃,还不晓得自个儿的夫婿吃了一大缸的醋。
“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他霸道地宣告。
她还敢问!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老是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曾与她无比亲密的前夫!
虽然,他很清楚云铮在嫁他的时候,仍是完璧之身,但是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之外,谁晓得他们曾进展到什么程度?
只要思及她身上曾烙下别人的印记,他就──想到这里,狂涌的酸涩将心刺痛,朱允尘俯下头,狂肆地攫住了秦云铮的柔软红唇,恣情掠夺。
汹涌情潮来得猛烈,席卷了两人,恣意浮沈于爱欲激流中的彼此,再一次将百转千触感思绪压回心灵深处,不去碰触。
◎◎◎“王爷,有客来访。”一名僮仆悄悄探进头来,对埋首于佳人温香中的朱玄隶唤回现实。
“呀!”宋香漓红透双颊,挣扎着由丈夫怀中脱身。
真丢脸,又被逮个正着了。大白天的,早教他不要了嘛,这个大色鬼!
朱玄隶不怎么甘愿地拢回衣衫。
“人呢?”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敢坏他好事。
那名僮仆以着司空见惯的语气,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在偏厅候着了。”“本王一会儿就来。”说完,他回身亲了亲娇妻的红唇。“等我,一会儿再补偿你。”
“去死吧你!”宋香漓大叫。普天之下,敢这么对他张牙舞爪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她了。朱玄隶几乎是被踢出房门的。
走入偏厅,首先见着的,是个背对着他、一身白衣清雅的男子,他正无尽温存的护着怀中女子落座,轻轻浅浅的软语温存,他并没听分明,不过看也知道,又是一个妻奴!感受到他的注目,那名男子缓缓回身──“你、你、你……”乍见那张清俊不凡的脸庞,朱玄隶吓得瞪大了眼,反射性地立刻关上门。“要死了!朱允淮,你出现得可真大方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没错,此人便是那位不爱江山爱美人、多情得一塌糊涂的前任太子爷──朱允淮。朱允淮温雅地一笑。“放心啦,事情都过这么久了,谁还会认得我?”
朱玄隶回他一记冷哼。“是啊!说得倒轻松,反正要真有事,也是忙死倒霉的我。”到时,一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压下来,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朱玄隶真是愈想愈不爽。“嘿!大胆刁民,见着本王爷为何不下跪?”向朱允淮行了二十年的礼,乘机捞点本回来也不为过吧?
“你少来了。”朱允淮甩都不甩他,径自对盈盈浅笑的美佳人问:“棠儿,你渴不渴?”
然后,在朱玄隶端起桌上的茶,打开杯盖正欲就口之际,他竟眼也不眨地夺了过来,直接端到娇妻唇畔,细语温存地道:“来,尝尝看好不好喝。”
这、这、这……什么情形啊?朱玄隶差点瞪凸了眼珠子。
“朱允淮,你好过分──”他委屈地指控。
朱允淮闻言,缓缓地回过身,朱玄隶本以为朱允淮已开始良心发现,没想到,他出口的话竟是──“怎么你的聒噪性格一点都没有改?朱玄隶,你真的好吵!”
各位听听,这算是什么客人?喧宾夺主嘛!
“好、好、好,我吵!那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跑来让我吵呢?”
朱允淮与爱妻相视一眼,然后才道:“前一阵子,我们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风声,所以就来看看了。”
“你指的是你那位柔情似水、婉约多娇、只要是男人都很难不动心的前任娇妻吧?”“咳!”朱允淮暗示性地轻咳了声。“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事实就是事实,还怕人家讲。”对啦,他就是存心捣蛋。差点就被这家伙害惨,不出口气怎么成。
“棠儿──”朱允淮有些尴尬,又有些忧心地看着她。“你别理那家伙。”柳心棠经笑,摇了一下头。“王爷,我们很关心云铮的状况,所以才会来这一趟。”“那你们应该也晓得,太子妃后来并没有嫁给我,而是嫁给朱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