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大家追呀!”何闻怒吼,挥手招着大票帮众去追。
卫靖和公孙遥加上阿喜,两人一狗快步奔着,回头只见到闯天门帮众追得甚急,还分成了三路,从大街分支四面包围。
“这儿可有官府?我们去找官兵求救,闯天门当街行抢,简直目无王法!”公孙遥问着。
“我俩都是外地来的,你不认路我也不认路,又怎么会知道哪儿有官府,灭门杀人全家都无人过问了,我只怕官府也保不了咱们,还是逃吧!要不是你莽撞,我们也不会被追杀!”卫靖大声叫着。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公孙遥也后悔起自己的憨直鲁莽,连声道歉。
“往这儿跑!”卫靖拉着公孙遥的衣角,转进了一条狭小窄巷,阿喜紧跟在后,巷子里头摆了些凳子,有些妇人坐在凳上闲聊,也有小孩在一旁玩耍,巷里堆叠了许多杂物。
两人奔入巷子里,不停绕着,绕过了那些妇人小孩,巷弄的另一端,又有许多巷弄,两人在纷杂巷子绕了许久,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巷中停步歇息。
“哈哈……那些闯天门帮众叔叔伯伯,一个个都脑满肠肥,哪里追得上咱们年轻小孩。”卫靖哈哈笑着说。
“这……可不一定……”公孙遥连连喘气,只见到巷子另一端,满全利好整以暇地走来,身后倒无其他帮众。
“啊呀!阴魂不散,我们再逃!”卫靖见了满全利,又要拉着公孙遥逃。
“不!”公孙遥赶紧拔出纯钢剑,摆出架势,说着:“他脚力其实胜于我们,真要追,几步便追上了,我们要是逃跑,背对着他,那更不妙!”
“这倒是……你会使双剑吗?”卫靖听公孙遥说的有理,只好也摆出架势,见满全利老神在在地走来,自知面临事关生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背后又抽出一剑,是乌钢剑。
“没使过。”公孙遥摇头。
“他只有一剑,你挡下他一剑,另一剑便能抽空击他!”卫靖低声说着,将那柄乌钢剑抽出,递给公孙遥。
公孙遥却有些迟疑,没有接剑,说:“你不懂使剑,他会以鞘来挡。”
卫靖硬将乌钢剑塞入公孙遥手中,说:“你分不出好剑坏剑!这把剑能将他的鞘给斩断!”
满全利见了公孙遥手中又多了一柄好剑,神情更显兴奋,步伐跨得更大,大步走来。
卫靖接回了原先纯钢剑的鞘,放回包袱,蹲了下来,将绿铁剑横放地上,摸着阿喜的颈上的毛,说:“阿喜呀阿喜,你赶紧逃一边去,坏人要来啦,他大欺小不要脸,还说什么闯天门是英雄帮会,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卫靖抱着阿喜,胡乱大声说着,偷偷摸去了地上几颗石子,也同时扳出了八手弹弓。
“你做什么?”公孙遥看着卫靖,说着:“赶快站起来,那家伙很厉害!”
“你啰唆。”卫靖一手搂着阿喜,利用阿喜的身子挡着弹弓,用更低的声音说:“你先上,我射石子使他分心,你逮机会斩伤他脚,我们便逃。”
公孙遥点点头,见满全利离他只剩几公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喊着:“我和你拚了!”
满全利举剑相迎,和公孙遥过了几剑,似乎没使上全力,像是在试探这小子的功力和他手中双剑。
公孙遥左手使纯钢剑作盾挡格,右手使乌钢剑主攻,和满全利单剑一来一往地过招。
“小子,你步伐沉稳,剑招精实,苦练许多年了?你是外地来的?”满全利攻了一会儿,动作渐渐加快。
“信县公孙家!”公孙遥报出名号。
满全利怔了怔,问:“信县,公孙?公孙祖是你何人?”
“公孙爷爷来啦,看我的乌钢石头射那恶贼!”卫靖突然朝空巷大喊一声,同时起身将弹弓对准满全利,射出一个东西。
满全利本来见到卫靖摸狗,只当他怕死,让同伴先上。却没料到他还藏有弹弓,且一句“公孙爷爷来啦”,倒也令人吃惊,情急之下撇头闪石,闪得极为惊险。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卫靖的“石子”飞势比估计来得更慢,满全利以为已经闪过,却又见到第二颗石子紧跟在后,速度更快,赶过了第一颗石子。
啪,石子正中满全利嘴角。
满全利只觉得嘴角一疼,一旁人影窜动,公孙遥双剑齐攻。
满全利歪斜着身子,千钧一发之际看准了公孙遥攻势,知道他要攻自己小腿,左手剑鞘迅速下沉护着小腿,右手蛇咬剑直直刺去,正中公孙遥左肩。
公孙遥咬牙之际,右手乌钢剑已经斩断了满全利护着左腿的剑鞘,深深砍入满全利小腿。
“喝!”满全利剑招一变,放了剑鞘,左手成掌打在公孙遥手上,将他打退了好远。
公孙遥只觉得脑袋一晕,突然胸前也中一脚,身子往后飞去,正让卫靖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