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望着他,几乎呆滞住。
她全身好像又疼起来?。
如同被?烈火灼身,被?针尖刺入,身体被?骆良训出来?的?疼痛本?能在阻止她。
她难受地眼中几乎有泪,“你逼我。”
容厌笑起来?,似乎很是开心的?模样。
“这是逼你吗?”
他托腮打量着她,从她恐惧颤抖的?眼神,到几乎痉挛的?手指。
他的?目光划过她每一寸,似乎要?将她剥开来?看个透彻。
她的?反应怎会那么大?
容厌指尖轻轻点着她肩头,有条不紊地思索。
她拿人试过药。
她如今不敢了?。
他血液忽然奔涌起来?,就像是幼时裴露凝握着他的?手杀死那只兔子一般,那年,他释放出了?什么东西。
而此刻,他又碰上了?另一处笼门。
这样的?笼子,就要?撕碎啊。
容厌笑起来?,看着这次那么轻易就让她落下的?眼泪,轻声道:“晚晚,我不一样,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她疼得几乎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容厌在她耳边道:“我已经让饶温按照你放在案上的?方子煎了?药,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给你试药了?。”
晚晚僵住。
容厌笑着道:“你还要?改方子吗?”
她看向容厌,眼中还含着泪,目光却如刺一般。
“你非要?逼我。”
容厌道:“你说是便是吧。”
他笑盈盈伸出手腕,“叶圣手,不诊脉吗?”
晚晚身体的?颤抖渐渐控制住,她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红润的?唇瓣抿地紧紧。
容厌瞧着她眼睫上的?水迹,“看着你哭,我有些想要?亲吻你。可惜,你不能被?染上瘟疫。”
晚晚没有任何反应,她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帐外,饶温请示道:“陛下?”
容厌将手腕又朝她面前靠近了?些,含着笑道:“再?不把脉,我就只能喝你原本?的?方子了??”
炎热的?天气,冰鉴也带不走多少温度。
晚晚抬手,手指慢慢放到他手腕上。
她向来?怕热,夏日里手也热,可此时手指的?温度,不比他一向凉湛湛的?温度高。
指下的?跳动平稳,仿佛在对她说,对她的?步步紧逼,于他来?言轻而易举。
晚晚用力?闭上眼睛,逼着自己?沉下心去感受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