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听得心头一震,却听得那黑面虎犷声粗气大笑道:“好剑!”
飞天王狐却早喝道:“还不闭嘴!”
说时迟,黄衣少女身剑合一,斜斜一剑向白日鼠左方刺去!
这一剑是刺向白日鼠与飞天玉狐之间,正是离门剑的起手招式,周洛心下一急,心道:
“这白日鼠提到我爹爹,莫非他知我家的仇人是谁,离门剑何等神妙,他要是死在她的剑下……”
说时迟,那飞天玉狐早巳大喝道:“决退!”右手一扬,便见白日鼠身形飞出!原来飞天玉狐见她出手不凡,就知厉害,一劈空掌将他迫退!
白日鼠就地一滚之顷,已拔出了两柄弯刀,飞天玉狐却呵呵笑道:
“小妞儿,你出手这一剑当真不错,是谁门下,快跟大爷说了。”
那黄衣少女哼了一声,说:
“你连我这剑法也认不出,还有脸问,喂!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周洛看出她手虽是离门剑,但显然是初学乍练,不然那白日鼠早没命了,心下盘算道:“我怎生擒住他,问个明白?我正踏破铁鞋无觅处,别被她杀了。”
那白日鼠却不知厉害,嘻嘻笑道:
“美人儿,怎你倒还听不明白,你要是嫁给了我们大爷,你这—生便享福不尽!”
那黄衣少女杏眼圆睁,白日鼠话声未落,身形一晃,尚未扑到,已是剑气如虹,眨眼已将白日鼠圈住!
白日鼠往旁边一倒,立即滚动起来,两柄弯刀盘旋飞舞,封得风雨不透,周洛瞧得一怔,离门剑虽然了得,但厉害的乃是指东打西,攻前刺后,变化万千,这白日鼠施展地趟刀,背脊贴地,身后和左右不受攻击,离门剑无形中减少了—半威力,她初学乍练,必然一时胜他不得。
果见黄衣少女虽然剑似梨花朵朵,花雨缤纷,却剑剑皆被白日鼠挡开,而且肘腿盘屈滚进,还能向她攻击,厉害的是他刀刀攻下盘,迫得她不时回剑对守,但虽说如此,白日鼠却不能近得她身去,五七招后,立即有些手忙腿乱。
那黑面虎一见不好,便要上前,却见飞天玉狐一摆手,说道:
“且慢,多瞧她几手,咦,她这剑法怪得很,竟看不出是何门派?”
哪知飞天玉狐这一阻止黑面虎相助,一时间托大,那黄衣少女早看出白日鼠的弱点,一剑向脚头疾刺!
白日鼠弯刀盘旋,右手刀架开剑,左手刀斜砍脚踝,却怕伤了这美人儿,刀巳砍出,倏地—翻腕,变砍为勾,只道黄衣少女这一下非倒地被擒不可。
那知他这一刀砍出,即便不变招,也伤不得她。
变招慢得一慢,只听黄衣少女一声娇叱,剑尖之上陡然吐出五朵剑花,声声龙吟,那五朵剑花像陡然炸开来一般。一又化五,立时将白日鼠全身罩住。
说时迟,周洛一见她将离门剑的威力发挥出来,就知不好,正要抢出相救,却早听白日鼠一声惨呼,左脚齐筋巳断,飞天玉狐和黑面虎巳自左右抢到,黑面虎一拳捣出,虎虎风生!飞天玉狐左手一引,右手擒拿,便夺宝剑!两人竟是空手入白刃,显然武功都在白日鼠之上!
黄衣少女一缩身,短剑颤动,退而复进,分取两人,只见一遭银虹自她头上由左而右快如电闪,左挑飞天玉狐,右刺黑面虎!
两人也端的了得,左脚点地,齐一滑步挫腰,便已让过,但都吃了一惊!眨眨眼间,三人巳走了两个照面。
周洛见白日鼠仅是断腿,留得性命,这才放心,若在平时,他岂有不助黄衣少女的,但现下知要寻仇人,便在这几人身上,自不愿露出形藏,且知黄衣少女以前武功巳极是了得,何况现又得黄粱道人传授,这些人绝非她的敌手,是以便不动弹!
这三人一动手,那黄粱道人却仍酣睡不醒,庙外的十多个汉子巳奔了进来,把白日鼠抬过一边。
忽听黑面虎大吼—声,拳出如风,遥遥一拳捣出,相隔黄衣少女有七八尺,那知拳风竟是凌厉之极,黄衣少女身形一晃,她短剑正刺向飞天玉狐,一时便失却准头,飞天玉狐呵呵大笑,道:“撒手,小妞儿,大爷我不伤你!”倏地欺身,右手五指箕张,向她右腕拿到!
周洛惊得霍地站了起来,但他却末上前,只见黄衣少女一声冷哼,右腕缩得快,吐得更快,剑尖上早吐出五朵剑花,立将飞天玉狐的一条右臂圈住,眼看他这条右臂登时便要废了,却听黑面虎早又虎吼一声,左手拳巳连环捣出,势如狂飙!
那黄衣少女巳知他拳风威不可当,迫得撒剑跃退,三人身形一错,便巳各在一方,那飞天玉狐却早惊出一身冷汗!
但周洛却惊得发呆!原来他知黄衣少女绝不会落败,惊的是他看出黑面虎使的竟是他师门的十二神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