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祯也真的有些累了,干脆放下奏折稍作休憩,阎文应轻轻一招手,后面shì候着的宫nv轻快地走上来,为赵祯róu捏着肩膀。
“渭州是夺回来了,但城中百姓被党项人掳掠大半,城破池废,得尽快重新修缮起来,安置劫后余生的百姓,如今党项人攻势虽然受阻,但未完全退去,若不尽快修缮,党项人再来,渭州将守无可守。唉,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啊!”
一提到钱,赵祯眉头就更加皱了。
“陛下,这大宋银行……”一提到钱,阎文应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宋银行,才说一半又记起大宋银行刚经历上次的风bō,这才刚刚有点起sè,怕是借不出钱来了。
他只得转开思路说道:“可惜这神臂弓制作用时过长,所费又高,否则多造些出来,前方多打些胜仗,陛下也不至于这么忧心,陛下,不如把许清招回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把神臂弓改良一下,好多造些出来。”
阎文应的话倒让赵祯呵呵地笑了起来:“阎文应啊,朕发现你一有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子澄了,呵呵,子澄是很不错,但他也不是万能的,朕对他的xìng格很了解,他若真能改良的话,早就跟朕说了,不会藏着掖着。”
阎文应听了有些感慨,赵祯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许清改叫子澄了,皇帝一般对那些极其亲近的臣子,才会称呼他的字。官家说的没错,官家遇到难题时,自己也莫名的总是先想起许清来。
说起许清,赵祯想起跟他论事时那种随意的感觉,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对阎文应戏言道:“阎文应啊,你还中别念叨子澄了,他不回来还好,朕如今这内宫用度一减再减,才能勉强应对过去,若他回来了,朕可不知道去哪里给他找那万贯赏赐。”
见赵祯开心起来,阎文应也凑趣地说道:“官家若找不出万贯赏赐,那也无妨,许清乃家中独子,父母早亡,如今年已介十七,理应成家生子了,官家到时赐段好姻缘给他就是了,何难之有。”
赵祯哈哈一笑道:“子澄相貌才华皆出众,更难得的是xìng格随和开朗,甚合朕意,可惜了,永寿她们还难作良配,否则朕真想把子澄招为驸马。”
阎文应想想也是,**嫔妃们生下的子nv不少,但大多妖折,如今最大的公主也只有几岁,阎文应怕这个话题触及赵祯的伤心处,赶紧转换话题道:“官家,您还是早点回**歇息吧,这天不早了,这奏折明天再看也不迟。”
提起正事,赵祯顾不得再说说,赶忙摆摆手制住阎文应的话头,埋头又看起奏折来。
许清一个人踩着夜sè,摇摇晃晃回到住所,看到大神情一松终于撑不住醉倒在地,mén房见他竟是一个人走回来,还喝得mímí糊糊的倒在赶紧招呼人把他扶进内院。
xiǎo颜这丫头今天在工地跳上跳下了一天,大概是累了此刻已经睡下。红菱只得叫上xiǎo芹把他扶回去。
自打红菱跟随许清身边后,许清生活上基本就是红菱在料理颜平时在家本就被许清宠坏了,加上年纪不大,在照料生活上自然比不得红菱细心,经过红菱这些天无微不至的照顾,许清觉得自己都变懒了很多。
红菱看着许清mímí糊糊的眼神,还有那满身的酒味,不禁皱了皱鼻子,她和xiǎo芹也正准备睡下,在他想来许清去润芳楼那种地方喝酒,韦灵运又是刻意结许清今夜大概是要留宿润芳楼了。
红菱虽然未卖身,但原来身处秦香楼那种环境,自然对时下这些士大夫的习xìng非常了解。象韦灵运这样为了jiāo好许清,通常都会请来红姑娘陪许清过夜,此刻对许清一个人跑回来,她很是诧异。
许清修长体重可不算轻,红菱加上两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半背半扶回到房中躺下芹今天无意中被许清抚住鸽rǔ,回来就一直没敢看他,现在这样半背着许清,虽然他醉着芹还是觉得耳红心跳,她偷偷看了一眼许清酒红的脸,心中更是如同揣了只xiǎo鹿般。
许清身上沾了不少泥,红菱估计是路上摔倒过,不禁在心里埋怨起韦灵运来,好好的把人接去,喝醉了却让许清一个人回来,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
她哪里知道,许清是从xiǎo怜姑娘的香躯上强行爬起来,跟韦灵运连招呼都不及打,便趁着暂时还能保持那一线清醒,一鼓作气跑回来的,这次是冤枉人家韦灵运了。
快去放水,瞧他肮的,这满身酒气不洗一下是不行了。”
红菱一边给许清倒茶,一边对xiǎo芹吩咐着。
xiǎo芹出去后,红菱把许清扶靠在怀中心地给他喂着醒酒茶水,许清大口喝完,mí糊间又闻到nv人身上悠悠的体香,触手处一片柔软,他还以为又回到了xiǎo怜的香闺秀上了。
红菱打开他在自己的手,正想扶他再躺下,就听到他mímí糊糊地说道:怜姑……姑娘,本官今日真……真的不能留下,得回去了,我家红菱还等……等我回家呢。”
说着又胡luàn的拿手来推着红菱,红菱一个没留神,被推得跌坐在人也跟着怔住了,恼中只剩下许清那断断续续的话。
“许郎……许郎!”红菱双眼渐渐盈满泪水,她一把爬起来,扑到许清身上,忘情是wěn着他的脸,嘴是还嘤嘤地chōu泣着、呼唤着。
等xiǎo芹放好水回来,就看到红菱坐在前一边帮许清擦脸,自己一边抹着眼泪芹还以为红菱是看见许清喝得烂醉心痛呢。
来到浴桶边后,红菱让xiǎo芹扶着许清,她自顾着帮许清宽衣解带芹把脸转过一边不敢看,浑身已经象火烧般,呼吸急促得象刚跑完几里地似的。
红菱瞟了她一眼,突然眼带笑意地说道:“行了,你这丫头别装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思你既跟了我,迟早你还不是许郎的人,让你去嫁个粗鄙汉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