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旋即感慨万千扯了扯唇角,“除了某个人。”
&esp;&esp;若不是商宇双腿不便,元灿霓还真没机会强迫他。
&esp;&esp;她一吐为快,“当时结婚,你是怎么想的?”
&esp;&esp;商宇说:“跟你差不多,有点破罐破摔,试试还有没可能,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是吗?”
&esp;&esp;是。
&esp;&esp;他们已经相当于绝交了八年,再坏也不过重复过去,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元灿霓如骤雨初歇的树,挨了命运重重的一脚,浑身战栗,泪珠簌簌抖落。
&esp;&esp;“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妹妹……”
&esp;&esp;商宇涌起失而复得的欣慰,或者准确地说,敞开心扉的这一瞬,他才真真正正拥有她。
&esp;&esp;他的心意穿透模糊的视野,准确无误地抵达她的心底。
&esp;&esp;“元灿霓,我有过真正的妹妹,知道怎么区分妹妹和初恋。跟妹妹呆三分钟就想吵架,见到初恋的,有话直说,吵架不留隔夜账,更不许离家出走。”
&esp;&esp;元灿霓在最后一点犹疑。
&esp;&esp;“行吗?”
&esp;&esp;商宇又抵了下她的额头,探温似的。
&esp;&esp;元灿霓撅嘴,“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次次说‘不行’。”
&esp;&esp;商宇莞尔,拉过她的左手,笃定如宣誓:“之前说的‘挂名而已,各玩各的’,我宣布作废。”
&esp;&esp;低头吻了吻无名指的戒印,商宇脱下自己尾指上的那一枚女戒,
&esp;&esp;元灿霓离开商宇的病房,痊愈“出院”。
&esp;&esp;次日,送商奶奶回荔茵嘉园,被问到“你爷爷身体最近还好吧”,她含糊过去,下车就顺便去元生忠的别墅。
&esp;&esp;习惯性绕到后门,却再也掏不出钥匙,她哑然失笑,准备给芳姨打电话,铁门吱呀从里拉开。
&esp;&esp;芳姨满脸惊喜,提着满满一袋垃圾,“怎么不走前面大门!”
&esp;&esp;元灿霓扯了扯嘴角,“忘了……”
&esp;&esp;“怎么不回来早一点,刚吃了午饭。”
&esp;&esp;“我吃过了,就、过来看下他。”
&esp;&esp;芳姨一顿,点头,“刚好他还要歇一会才午睡,你进去吧。我出门丢垃圾,现在他要换纸尿裤,一天得丢两次,不然容易有味。”
&esp;&esp;元灿霓呆愣一瞬,张了张口,只觉喉咙干哑。
&esp;&esp;“他要穿纸尿裤了?”
&esp;&esp;“年前就有一点迹象,没走到厕所就拉了,还是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