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只知道睡,你还记得小禾吗?!他都哭晕过去了,你在什么地方?!”
“爷爷你先别急,小禾究竟是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哭晕过去,他那么坚强的。”
“我要是知道还会急吗?给我坐这!我去看大夫怎么还不来。”金尚书扶着墙就走了出去,金采却明显看到他爷爷眼里似乎是在闪着泪花。
他爷爷果然是更喜欢小禾啊!金采叹息道,只是这也没什么影响。
金采看着躺着的小禾,撇撇嘴,在旁边拯了条湿毛巾,在小禾的脸上擦了擦,自言自语道,“平时不是坚强嘛,现在又怎么要哭成这德性?把我吓死了。”
不出片刻,有人推门,金采以为是大夫,回头一看,却见是锦王爷,立刻吓得不轻,当即想起了昨天的事,便怀疑是他的原因,站了起来,口气却再没了恭敬,道,“锦王爷,您怎么会来?这风刮得好啊!”
李承锦什么样的人,哪里会猜不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我听仆人说小禾晕倒了,赶紧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顺便带了个大夫来。”说罢朝后一招手。
金采这才真正楞住,一是因为小禾并没有去找他,二是因为他口中轻飘飘说着的大夫不正是御医嘛!
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金采撇撇嘴。
那大夫上前给小禾把脉,似乎是习惯性的皱眉头,这眉头一皱立刻把旁边两人弄得心神不宁,直直的看着他。
片刻后,那大夫起身,对李承锦一揖,被李承锦快速挡住,“别搞这些虚礼了,小禾怎么样?”
“公子无碍,只是郁结于心,估摸是早上那会儿见到了什么,受了刺激,这才承受不住。”
金采连连呼出几口浊气,心里暗骂,没什么大事你眉头皱那么欢做什么?
李承锦却脸色冷了下来,“郁结于心,这可小可大。”
“王爷说的是,这位公子似乎是时间久了些,心结不解,这才导致了哭到昏迷。”
“也就是说小禾的问题比较严重喽?”金采问道。
大夫点点头,“是这意思。”
这下金采抱怨不出来了,回头看床上安然躺着的人,完全看不出一个时辰之前会哭到昏迷。
金采知道原由,李承锦却不知道,挥手让人下去,他看了眼小禾,咬着咬嘴唇没说话。
金采说,“王爷,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吧,让小禾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爷爷会过来照顾他的,他总比我们细心。”
李承锦想了想,点点头,走之前还是再观察了下床上的小禾。
金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阻止,只是心里却不怎么舒服。
看样子这个锦王爷也对小禾很好,小禾是招人喜欢,可招这么多人,他金采怎么办?
刚到外间,李承锦就问道,“你知道小禾这是怎么了?”
金采当然知道,只是他装得无辜,蹙起眉头,一摊手,“要是知道,我就不会让他伤心成这样子了。”
李承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金采演技了得,任他打量。
“好好照顾他,等他好些了,我自会来看他。”说罢,锦王爷潇洒的走了。
金采站在原地冲他做鬼脸,恰好被金爷爷看到,直捏他耳朵,气道,“你除了会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还会什么?叫你去考功名你就这样子,以后要是当了官,在朝上碰到锦王爷,你是不是也准备来个鬼脸?”
金采摸着被捏得通红的耳朵大呼痛,却被金爷爷一把打开手,指着屋内道,“痛?你知道痛?你除了会左拥又抱,骑马留鸟,你还会些什么?我今天直接告诉你吧,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永远别想打小禾主意,我可舍不得把小禾交给一个登徒子!”
“爷爷你说我是登徒子?”金采气得声音都走调了,“我哪里像登徒子了?”
金爷爷理都不理他,端着手里的熬得细的细粥往小禾房里去,只留金采一人在原地跳脚。
苏小禾这一晕可不得了,惊了多少人。他原本身体就好,也讨人喜欢,今天被从大街西头抬到东头,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几个平时交好的公子哥全来了,金采只好在前厅打发人,不允许别人去探望。
林芮来那会儿,方凝也在。
二人一对面,林芮立刻把头调了过去,装作没看见,急着上前问小禾情况。
方凝被气得不轻,暗骂自己是傻鸡给黄鼠狼拜年,人家都要把自家媳妇骗走了,自己竟然还来关心他的情况!
不过不得不说,方凝虽然嘴坏了点,但作为一个朋友,绝对没话说。只是遇上了林芮,这话就说不清了。
金采看方凝脸色差得出奇,只好打圆场,对林芮说道,“小芮你先回去吧,小禾没什么事,等他好了,你们再过来,这会都哄着去瞧,小禾反而休息不好。”
林芮为难,她是真的关心小禾,想知道他的情况,可金采这个表哥都这么说了,她还能硬赖着不走?
方凝站在门口等着她出来,林芮更是别扭,原本想就这么穿过去的,却被方凝抓住了胳膊,瞪道,“你这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