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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3页)

厉剑侧过头看欧鹏。那家夥波澜不惊地很认真地开著车,只是握著方向盘的手似乎有些紧,青筋都冒出来了。厉剑探身,左手伏在了欧鹏的右手上,低声说:“昨天完工的,可以走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知道你在家,我总是会回来的。”

两个人都不做声了。欧鹏打开了CD,一支一支的英文歌在车子里回响著。厉剑干笑,说怎麽都听英文歌啊,我都听不大懂。欧鹏说还是读研的时候从英文老师那边下的,刻成了碟,然後吧,就是因为不怎麽听得懂,所以反而听不厌。

钢琴懒洋洋地敲击的声音,一女人好像要睡著了似地唱著。厉剑隐约听到了什麽love,love的,觉得有点味道,尤其到了後来,女人好像睡醒了,声音强悍了起来,便问,这是什麽歌。欧鹏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说这歌,叫做玫瑰。厉剑便问,这歌唱的什麽意思?

欧鹏放了重播,慢慢地一句一句地翻译:“有人说,爱是一条河,吞没柔弱的芦苇;有人说,爱是一把剃刀,让彼此的灵魂流血;有人说,爱是饥饿,一种永无止境的痛苦的需求;我说爱是一朵花,你是唯一的种子。爱是一颗怕破碎的心,永远没有学会舞蹈;爱是一个怕醒的梦,永远没能抓住机会;爱,没法拿走,也无从给与;爱是怕死的灵魂,永远没能学会生存……”

“等一下,往这边拐。”厉剑突然打断了欧鹏的话,指了另一条道。欧鹏看了看不远处保全学校的灯光,一头雾水。但是心中,又隐隐有了一丝欣喜。

然後,车子停在了一座楼前。这是一幢四层楼的房子,灯火通明。即使在夜色中,欧鹏也能看出这是栋经过改造的房子,就好像是一个三层楼的房子,外头又披上了一层厚大衣一样。

俩人从车上下来,站在围墙外的铁门前。厉剑说:“这个是崔仁明的太爷爷曾经住过的楼……他太爷爷去年年初不在了,这个房子,留给了崔仁明,实际上,也是留给了我们保全学校。崔大校说,我们也许需要更加好的地方休养生息并且为下一次行动做准备。我们……我跟你,在一起之後,房子改建了一下,群狼们都住在这里,常为民加了好些隐蔽的安全措施。”

欧鹏侧过头看了看厉剑,再次去看那栋不伦不类的房子。

“我们,我跟你,住最顶层,外头有楼梯上去的,你看,一楼是客厅还有健身房,小吴跟他老婆,还有常为民跟我们住在同一层。东西已经全部都搬进去了。还有,明天我们去银行,这次任务加上工作加上以前的储蓄,我也差不多有十来万吧,买个小房子出租,钱,留著我们以後养老……欧鹏,我们就把家,安在这边吧。”

“今天就住进去?”欧鹏问,“东西都搬好了?”

“嗯,全部都弄好了。今晚,我们就住进去。明天,楼里的人一起聚餐。不过以後没得食堂吃了,要吃食堂的话,去保全学校。不过我能够做饭,群狼们基本上都能做一点。”

“没关系。”欧鹏说:“你公干,我就回我爸妈那边,再说,对我而言,饭局多的是。”

“知道。不是有句话吗?你们这种人哪,我听说过啥四项基本原则的,抽烟基本靠送,喝酒基本靠供,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不要太过分。”

“知道。”欧鹏不耐烦地说:“我这个还有所不同,跟别人的。人家是老婆基本不用,我,是鸡巴基本不用。今儿进新房,你要吃槟榔的啊,你答应过。”

厉剑沈默了一下,说:“过两天再吃。你比槟榔好吃些。”

厉剑牵著欧鹏的手,打开铁门,往他们的新家走去。

当夜晚太寂寞,路太长。当你以为爱只属於幸运者和强大的人,只要记住,在冬天,皑皑的白雪下面,埋著一颗种子。春天,在阳光的抚爱下,变成一朵玫瑰。

The rose  by bette midler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a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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