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乔夜隐暗暗握紧了拳,鼓足勇气答应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祈明凉好像也终于放下心,冷峻的面色稍缓,点点头劝道:“小夜,早晚你会明白翀的良苦……”
“行了!到时候别给我惹麻烦就好!”
骆翀见他还要往下说,不由得立即高声喝止,阻断他的话,挥挥手示意佣人准备晚饭。
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乔夜隐让佣人将晚餐随意挑两样送到楼上,然后转身就慢慢走上楼梯回自己的卧室。
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祈明凉才轻声问道:“你干什么不告诉她,她以为你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骆翀疲惫地转身坐下来,闭目休息,好久才接话道:“她以后会明白的,如果不亲自过手生意,以后兄弟们怎么能信服她?”
“可是她不懂这些,她也不知道你这是在为她的以后铺路,让她成为大家心中名正言顺的大嫂!她只会以为,你对她厌倦了,所以不顾死活地让她去做一颗诱饵!”
终于暴躁起来,只要一闭上眼,祈明凉眼前就会出现乔夜隐方才那张惨白的脸,她没哭,但却比梨花带雨更让人感到揪心怜惜。
“我顾不了那么多,真的说了那些,她就会畏首畏尾,我怕到时候反而出事,如果真被段承希看出来,受苦的是她。”
叹了一声,骆翀不再开口,已经是满脸的疲惫,祈明凉见他如此,知他同样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这次你带她回云南,我把熏香交给你,你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在她睡觉时点燃。”
既然祈明凉已经知道了自己多年来一直在对乔夜隐下药,骆翀索性也就不再掩饰,干脆托付给他做这件事,不假他人之手。
“翀,”祈明凉感到一丝不妥,皱皱眉头,轻声道:“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对她,如果小夜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人的情感怎么可以被人为地控制和左右呢,如果将来某一天,乔夜隐得知自己对骆翀的感情,完全是受药物控制的结果,他压根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
“她不会知道,只要你也不说!”
骆翀猛地睁开眼,眼神清冷厉然,看得祈明凉心头一滞,只得点了点头。
“你是知道我的,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让黑的变白的,死的变活的,更何况是她的爱情。”
他站起来,有些倨傲地微扬起坚毅的下颌,笃定地说。
014 勋章(上)
看着佣人将自己房间里的被褥和洗漱用品全都搬到骆翀的卧室,乔夜隐阻止了几声见无人理会自己,只得急匆匆闯到他的卧室去找他。
“你后天就走了,这两晚就睡在我房里。”
他穿着睡衣,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并不抬头,一脸平静地解释着。
顿时握紧了拳,乔夜隐被气得感到一阵阵想要发笑,她上前两步,刚要说话,忽然眼尖地发现在骆翀的手边有一枚徽章似的东西,被他的手肘压住了一半。
“这是什么?”
她好奇,金色的勋章看起来设计精美,具有浓郁的欧洲宫廷风格,中间部分好像雕刻着一头雄狮,有些看不大清楚,这让乔夜隐更加想要一窥究竟。
“没什么,小东西而已。”
不疾不徐地移开手,就在乔夜隐几乎能看见徽章全貌的时候,骆翀手一转,金色徽章就翻转过来,被他顺势握在掌中,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她有些失望,又觉得这东西应该对骆翀很重要,想来该是骆家的传家之宝,自己也不该过问。
“换了床我睡不着。”
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乔夜隐不悦地蹙着眉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枕头和骆翀的枕头并排放在一起的大床。
“我搂着你就能睡着了,再说你很有可能直接累得睡过去。”
骆翀站起身来,一伸手将乔夜隐抱在怀中,一语双关。
她很清楚,他的决定,无人能够忤逆。
缓缓阖上眼,或许是因为紧张,乔夜隐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惹得骆翀心底一阵阵温柔起来,少见地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地从她的额头发际开始亲吻。
“傻孩子,都做过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怕,嗯?”
细语呢喃,骆翀未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温存旖旎的一面,他很费解,为什么有的时候想要将面前这个女人好好疼爱,有时候又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乔夜隐不开口,只是无声地接受着来自骆翀的爱抚,不得不说,他是个好情人,吻技一流,总会让她溃不成军,率先沦陷。
“我不……”
后面的朦胧话语被他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