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离握拳,然后……坐过去了。
不是她懦弱,而是她实在不敢拿回春谷做赌注。
那是师父的心血,也是她所有美好的记忆。
见她乖乖坐好,花久夜自喉咙中挤出一声笑。
笑声极低沉,也极悦耳。
沈知离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花久夜抚摸着沈知离颈脖处的肌肤道:“师妹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呢?实在让师兄好找啊……”
沈知离咽口水,觉得寒气森森,鸡皮疙瘩一颗颗起立:“没什么,就是在附近转了转,等师兄消气……”
花久夜:“可是我觉得我更生气了怎么办?”
手指在蛇身上温柔的爱抚,花久夜托着下巴道:“还有,师妹真是好不乖啊,谷里埋着沈天行的墓地里竟然放的不是他的尸体,师妹你把沈天行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呢?竟然用这种方法糊弄师兄。”
“……嗯,这么一想,你还真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躲着。”
沈知离:“……”有点心虚。
估计是知道这家伙肯定要来挖坟,师父死前吩咐她不要把他的尸体埋在谷里,而是埋在了附近的小镇口。
沈知离的沉默等于退让,花久夜毫不犹豫伸手使劲捏了捏沈知离的脸,揉搓成各种形状。
沈知离咬牙,默默忍了。
花久夜玩得开心,冲沈知离招招手道:“师妹,靠过来。”
沈知离瞪着花久夜:“靠过去?”
花久夜:“嗯,靠到我怀里。”
他身边那只巨蟒此时也扭动着一身绚丽的花纹蹭到他怀里,讨好的用胖硕的脑袋顶了顶花久夜的胸膛,身姿妖娆曼妙。
也就是说她要和那条蛇靠在一起!
沈知离:“……师兄,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花久夜好整以暇的挑眉看她:“我就喜欢得寸进尺,师妹不喜欢么?”
沈知离僵持着瞪他。
花久夜叹了口气,将巨蟒推开,道:“你就这么怕师兄么?我又不会害你。或者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错不是么?”
沈知离心一软,身子猝不及防被花久夜揽入怀中。
她一惊,刚想挣脱,耳畔温热的吐息,花久夜慵懒却又含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别乱动,我受伤了。”见沈知离明显戒备的目光,花久夜顿了顿,又不无嘲讽的补充道,“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放心。”
沈知离不惊讶于花久夜为什么能动,她的药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立竿见影,可对于自小天分就比她强悍了不止一点两点的花久夜来说,解毒根本比呼吸还简单。
贴住她的身躯冰冷的像一块寒玉,花久夜却还像犹觉不够,伸出了一只手臂整个环住她的腰。
沈知离哆嗦了一下,闭眸镇静下来:“师兄,你受的是什么伤?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花久夜把头埋进沈知离的肩窝,深深嗅了一口,舔了舔她的锁骨道:“师妹,你好香,又香又软又温暖的,让我好想把你吃掉。”
沈知离:“……我赶路三天没洗澡了。”
花久夜僵了一下,随即温柔一笑:“那我帮你洗吧。”
沈知离磨了磨牙,忍不住拍桌:“花久夜,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问题!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伸指戳,“还有,别再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了行不行,感觉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花久夜笑抓住她的手指,温柔的摩挲了两下。
随即,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只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南疆的几条狗,被咬了两口。”
南疆。
难怪她完全不知道,对于中原地区来说,那里的蛊毒就相当于未知,很多甚至完全不能用医术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