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已将车开动,驶离了“太子饭店”,朝码头的方向疾驶而去。
彭羽的车头正好是同一方向,不必调转车头,立即就在后面紧紧尾随着。
“太子饭店”的位置是在市中心,但笔直穿过几条马路,就到了“港澳轮渡码头”。
由香港方面来澳门玩的游客,多数是乘坐港澳对开的轮渡,每天的班次很多,极为方便。并且还有些不定时的汽艇,由游客租用驶来,此外更有私家游艇载来,以及从世界各地搭乘飞机从天而降的豪客。
彭羽暗忖那女郎这么深更半夜前往码头,很可能就是去接什么人,从香港乘汽艇或游艇来澳门的。
但他却估计错了,那女郎把车开到码头,便折回驶回南湾,直趋西环。
南湾在新马路的尽头,由此开始,直到西面的烧灰炉为止。这一带风景极为优美,石堤整洁曲折,马路中央遍植大叶榕树,是散步和远眺的好去处。
再一直过去,就是景色宜人,到处可见高级别墅的西环了。
那女郎等于是把车子开着兜了个大圈,其实要从“太子饭店”直接到西环,有的是捷径,根本不必走这么多的冤枉路,由此可见她是在担心被人跟踪!
彭羽更起了疑心,一直尾随到西环,只见她把车子驶进了一条狭巷里去。
他对澳门的地形很熟,任何大街小巷均了若指掌,心知这条狭巷的另一头出去,便是大街上了。于是他哪敢放松,赶紧也驶进了狭巷。
果然不出所料,那女郎的车子正从另一头驶出了巷口,似乎已发觉有人跟踪,企图利用这条两头通的狭巷把他摆脱。
彭羽哪敢怠慢,立即紧紧跟了出去。
谁知出了巷口一看,发现那辆敞篷跑车已停在街边,车上的女郎却不知去向!
彭羽暗自一怔,忙把车停住,下了车走过去查看究竟。
这街边是一排小商店,深更半夜均已关门闭户,附近又没有隐蔽处可以藏身,那女郎一转眼上哪里去呢?
彭羽不禁感到诧异起来,正在四下张望之际,却不料那女郎已俯着身子,从车头转到车后,悄然掩到了他的身后,突然出其不意地以枪抵在他背后喝令:“不许动!”
彭羽可吃了一惊,但他犹未及应变,那女郎竟毫不留情地,以什么铁器向他当头一击!
这一击的力量可不小,使彭羽只发出一声闷哼:
“嗯!……”便被击昏,身子向前一扑,正好栽进了篷车的后座。
那女郎把铁器随手抛进车里,再抬起彭羽挂在车外的两条腿,向车里一送,他便整个身子跌进后座了。
于是,那女郎暗发出一声冷笑,上了车,将电扭一按,使车篷伸展起来。然后发动引擎,风驰电掣而去……
等到彭羽清醒时,发觉自己是置身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虽然靠在一张很舒服的沙发上,但手脚均已被紧紧捆住。
他顿时又惊又怒,心知已落在了被他跟踪的那女郎手里,但却无法看出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企图挣扎之际,忽然黑暗中响起那女郎的声音,似乎就站在他面前冷声说:“姓彭的,是不是陈老板派你来跟踪我的?”
彭羽听她直呼其姓,又问是不是陈久发派他跟踪的,当然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不禁怒声回答:“是与不是都毫无分别,你把我击昏了,弄来这里想干嘛?”
那女郎冷笑说:“你既落在我手里,想干嘛那是我的事,不必劳你过问,我高兴怎么就怎么!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彭羽态度强硬地说:“对不起,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冷哼声中,一件又冷又硬的玩意,突然抵在了他额前,那是一支枪管!
“你还是说吧!”那女郎向他威胁。
彭羽这才屈服地说:“我是在‘太子饭店’门口经过,正好发现你走出来,才决定跟踪你的……”
“没看见我进去?”那女郎追问。
彭羽回答说:“没有!”
那女郎这才放心,收回了手枪说:“那么你跟踪我,是想打什么主意?”
彭羽只好照直说:“我本来是出来找赌场里一个伙计的,根本没料到会无意间发现你,因为你今夜曾去见过陈老板,听说你知道‘午夜情人’的来历,所以我灵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