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杨尚书愁着个脸。
按理来说,以陆朝英现在的品阶,还不值得他们这些人前来吊唁,可圣上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他们,陆朝英在圣上的心中不是一般人。
关太师便是在这时探脸进来,“在大街上讨论宫廷旧事,你们几个老东西也不怕掉一地脑袋?”
“原来是关太师,哈哈,我想起我还有一个奏章没写,各位,我就先告辞了。”
“我娘子唤我回家吃饭了,告辞告辞。”
“哎呀,我忘记给女儿买东西了,哈哈,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关太师瞥了一眼做鸟雀散的众人,就要离开,杨尚书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袖,道,“关老哥,你这回可是把我给害惨了。”
“杨杰,你说说,我怎么就害惨你呢?”关太师神情凛然,满脸肃穆。
“难道不是你派人来,叫我来陆府吊唁的吗?”见他这般模样,杨尚书心里没了底,甚至慌了起来。
莫不是有人故意来误导我,好揪住我的把柄?
哎,如果是这样就糟了,眼下圣上的态度不甚明朗,如果真中了别人的圈套,我杨家危矣啊!
“想什么呢?”不知道杨尚书在胡思乱想,关太师道,“是我派的人没错。”
听得这话,杨尚书顿时不慌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也就是说,陛下知道啦?”
“知道什么呢?我只是来送朝英一程的,又不是来揣测圣意的。”
“?”杨尚书懵了,“那你叫我来是…”
“这个啊,我只是想到朝英在任时间尚浅,没有结识多少人,担忧他路上走的孤单,所以叫你们多来几个人送送他。”
“。。。。。。”杨尚书黑着个脸,他也不说什么,行了一个礼,便甩袖离开。
关太师在他走后,满意的摸了摸胡子,转身提起藏在自己身后的关之洲的后颈衣领,瞧他不得劲的样子,淡淡道,“怎么,还没听够?”
关之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转了转眼珠子,反问道,“陆老夫人叫你去干什么了?”
“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关太师一掌拍在他后背,把人拍得一个趔趄,“小小年纪,别学那些长舌妇一般,今日在外面也胡闹够了,该回去了。”
“那小爷明日可以再出来吗?”关之洲磨磨蹭蹭的走到马车旁,不死心的打着商量。
“不行!”关太师揉把揉把,把他塞了进去,“等你什么时候背得四书五经再说。”
“啊。。。”关之洲不服气,他从车窗伸出头去,望着已经遥遥在后面的陆府,心下偷偷打着主意,等明日趁别人不注意他就溜出来。
“别想着偷偷溜出来,”关太师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却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府里的院墙昨日砌高了一尺,你和福来两人加起来也没有墙高。”
“。。。”
“也别想着钻西门的狗洞,那里我让人也给堵上了。”
“。。。”
“哦,对了,你娘和你祖母带着你二姐去普法寺住个几日,你祖父去庄子上会友去了。”
“。。。”
关之洲沉默不言的看着关和越,却见后者轻轻一笑,“我明日就要回书院了,暂且帮不了你了,小弟。”
“。。。”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