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溪,就算出事,不要在意它,我们之间不改变……可以吗?
“你对我感兴趣,跟我没有关系。”
看着面前倨傲而跋扈的男人,谭宥溪不紧不慢的说着,即便对方掐着他的脖子。墙壁上的浮雕勒的后背生疼,男人惩罚兴致的咬破他的耳垂,某呆木顿了顿,捏着出血的耳朵,疑惑的开口。
“我不好吃,你的味觉很奇怪。”
“啧!”江驰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几丝嘲弄,揉捏着谭宥溪的脸颊。“你不清高的时候还是挺有趣的。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耐心陪你玩下去。聪明点就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
“救命和谢谢同时出现,原来可以同时对一个人说,可我想跳过。”
谭宥溪突然高抬腿,却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的化解,自己也被抓着头发压在地面上。
“阿驰,这幕欺凌弱小,你演的不错。可惜,我怎么也看不出你口中常说的,那种双方你情我愿的架势。”
温润糯软的声音突然出现,江驰惊恐的松开手,闻声看向从卫生间走出的白衣男人。
“甯哥。”
壮硕的男人,没有在意爬起的谭宥溪挥来的拳头,而后者的重击似乎撞在棉花上,对方身形丝毫没有动弹。这是场实力悬殊很大的打斗,即便其中一方不抵抗。
江甯笔直的走到KING床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面前这出武打戏。不知何时,屋内角落已经出现不少彪形大汉,沉默的围观屋内发生的事情。
“敬文哥,他出一招喊一次口号,从‘虎鹤双形拳’这类变到‘庐山争龙霸’之流,很有趣。”
双手带着拳套的美丽男人,看着谭宥溪一板一眼的完成毫无用处的花哨姿势后,软绵绵的捶向三少,冷漠的表情有些纠结。
手背滚烫发疼而无法握拳,谭宥溪令人意外的突然收手,毫不犹豫的准备开门离开,被江甯叫住。
“我们应该给您补偿,同时请允许我派人送您回去。”
回头看向头顶无数问号的男人,谭宥溪摇头。
“但对于我而言,他施加我的伤害,我已经还给他,现在互不相欠。他把别人当玩具随意的夹弄,也就变成路边的玩偶机。我只是路过,不愿意被它当成娃娃抓进去。同时也不想塞硬币抓不到娃娃而讨厌它,也不要抓到娃娃被它怨恨。”
关上门前,谭宥溪看向江甯,想了想,在众人警惕的视线中,把PSP塞给帮助过他两次的人,郑重的说了声谢谢,这才真正的离开。
“阿驰,在兄弟们面前被非黑道的普通人打了很久,也只是破掉嘴皮和顶着熊猫眼,是不是觉得很窝囊?”
江驰似乎没有听到,擦拭着嘴角破皮处,充满压迫的视线扫向周围的兄弟。
“我倒不觉得现在的你很窝囊。算计忠心兄弟的命去满足自己的需要,随意处理掉阻碍你利益的同帮兄弟,还有二十几个替你讨好毒寡妇差点送命的白龙堂弟兄,才是真的没用。”
阻止江驰愤愤不平的解释,江甯站起身,笔直的走向门外。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不是兄弟们不姓江就不是异龙最重要的人。可是你看,我投了那么多硬币,一个娃娃都没抓起来。”
顿了顿,江甯软糯的声音中有几丝决绝。
“我的忍耐程度有限,就算娃娃机姓江,我迟早也会砸的。”
这场攸关娃娃机生死存亡的序幕,与刚刚逃出抓娃娃副本的谭宥溪无关,他只是普通人,纠结于出租车费不够的可怜人。满手的硬币和纸钱,数来数去还是少了十元,谭宥溪全部塞给司机,说上楼去拿。摸来摸去,连PSP都没有的某呆木,只能忍痛把秦邦昊送他的杂七杂八递给司机当抵押。
“蓝鑫止,你放零存钱罐在哪里?”
手机不翼而飞,下巴夹着蓝鑫止房间的座机电话,谭宥溪蹲在书桌前翻看柜子,而电话那头哽咽而激动的回应,让他不由得吊高眼角。
“我不会拿你收藏的旧版一元,也会还你钱,你不要哭。”
“……我是高兴!高兴你懂不懂?!我才不是为借钱才哭!”
“哦。”终于找到零钱罐的谭宥溪,慢吞吞的数着手心的新版硬币。“原来被借钱你会很开心,我以前不该说你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