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整张小脸红透了,感觉双颊热乎乎的,就像在发烧。
“亲……亲了。”害怕安宏寒抵赖,席惜之的小红唇刚离开对方的唇瓣,就开口说道。
一头银色的发丝散乱的披在席惜之身后,浑身赤(和谐)裸的她,就像一个坠入凡尘的精灵,那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最让人沉醉。
席惜之害羞的模样,让安宏寒心中一动。不过他非常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犯,加倍罚。”安宏寒刚才解开披风,为某小孩披上。谁知刚一转头,席惜之已经变回了貂儿。
席惜之脸红心跳,唯恐这幅样子被安宏寒瞧见,所以趁着对方转身,立刻变回了小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这颗心,不是属于她的了,总是狂跳个不停。
安宏寒没有再强迫她变回人形,因为席惜之是以兽态进马车,如果走出去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将会惹得非议。
马车直接进入宫门,行使到了盘龙殿。
所有宫女太监皆站出来迎候陛下的归来,整整齐齐站作两排。
安宏寒抱着小貂从马车内走出来,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加身,刚毅的面孔透着丝丝冷漠。
宫女太监瞧见陛下怀中之物,都是一愣。
最近鳯云貂老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又突然出现。而期间,没有任何人找到过它的踪迹。看见鳯云貂被陛下带了回来,所有人都有点惊讶。
“林恩,吩咐人为朕备好衣物,朕要沐浴更衣。”安宏寒一声令下,许多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安宏寒下了指令,吩咐侍卫将吴凌寅暂且押入地牢,等明日再审。
吴建锋跟随着安宏寒回到盘龙殿,一路都心不在焉,全想着自家兄长的事情。他这个人没什么出息,全仰仗着兄长的身份,才得以进宫当侍卫。而且上次犯错,陛下就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才会饶他一命。若是兄长这张保命符没了,吴建锋以后万一再惹怒陛下,日子就不好过了。
再三思量利和弊,吴建锋满脸愁苦的低着头。
就在安宏寒要抱着小貂进入沐浴池的时候,吴建锋突然双膝跪地,求情道:“陛下,今日狩猎之事,我兄长虽有不对,但是罪不至死,请陛下从轻发落。”
吴建锋头朝地磕去,极为响亮的一声,响彻整个大殿。
席惜之从安宏寒怀中探出小脑袋,平时看不出吴建锋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没想到他兄长到了临死关头,他竟然肯站出来求情。
安宏寒用极小的声音,对着席惜之说道:“他可不是看在感情的份上。”
吴建锋这种人唯有当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才敢鼓足胆子站出来。
第三十七章
估计他是想到没有兄长撑腰,自己在皇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才会冒着危险站出来为兄长求情。W W W.H U N H U N.N E T 混*混*小*说 网 无弹窗广告 全 文 字TXT下 载
难道就一丝感情的成分,也没有?
席惜之心里纳闷,又回想起皇宫之内亲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单薄。就算吴凌寅和吴建锋两个人,不是皇族,可是生在一个大家族,仍是存在很多勾心斗角。安宏寒所说的话,存在极大的可能。
“从轻发落?那么吴侍卫给朕说说,应该轻到何种程度?是打一板子,还是只给一个口头警告?”安宏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话中带着丝丝讥讽。
他一直不看好吴建锋的能力和为人,对他的态度不冷不淡。况且吴凌寅这个大树一倒,吴建锋将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安宏寒可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做什么的人。他向来果断,有自己的手段惩治别人,哪儿容得其他人插嘴半分?
丝毫不给吴建锋面子,安宏寒放下茶杯,“朕要怎么罚,还容不得你过问。还是说,你想和吴凌寅同罪?如果真是这样,朕倒是可以成全你。”
吴建锋打了个寒颤,自家兄长胆敢得罪陛下,多半逃不过一死。与他同罪,不就是陪着他去送死?
吴建锋乃是个贪生怕死,做事情畏畏缩缩的人。听到安宏寒如此一说,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摇头,“不……不,属下并不是要为长兄求情,陛下误会了。倘若那一箭真是长兄所为,属下哪儿敢包庇,为他求情,属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吴建锋调转话锋,变得太快。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看出他的小心思。
席惜之同时无奈的摇摇头,还真被安宏寒说中了。吴建锋就是为了自身利益为出发点,才想着帮吴凌寅求情。看看他如今狼狈的模样,似乎万分害怕安宏寒连同他一起治罪。
如果真的是为了兄弟之情,死能同穴,又有何所畏惧?
单单只是几句话,就试出这个人到底是否真心。
“还不退下?”安宏寒冷声叱喝道。
沐浴的衣物已经准备妥当,两排宫女候在左右,等着送安宏寒进去。
席惜之两只小爪子,紧紧趴着安宏寒的衣袍。(氵昆 氵昆 小 说 网 w w w 点h u n hun点n e t)一双闪亮亮的眼睛,来来回回的转动,似乎思考着什么事情。她当然百分百肯定射箭之人,就是那个镇国将军吴凌寅。因为席惜之极少与人结仇,能够下狠心要它命的人,也非常至少。况且尽管在游云山的时候,场面非常混乱,可是席惜之却看见那支箭从吴凌寅那边飞过来的。
吴凌寅有足够的杀貂动机,而且他也有那个能力。